胡仙师说:“没仔细算过……不过毛坯房好像是每层两米八,三层应该是□□米的样子。”
林昼眠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的天花板:“你们就没发现,这屋子高度有点不对劲?”
胡仙师一脸郎然,倒是胡玉珍道:“好像是……有那么点,我儿子总说二楼矮,我倒是没怎么感觉到……”
林昼眠道:“开天花板吧。”
胡仙师不可思议道:“天花板里有东西?”
林昼眠淡淡道:“我告诉你吧,你这栋楼里东西多了,但是天花板里的那个最麻烦。”
按理说胡仙师作为一个堪舆风水的人,应该是见过不少这阵仗,但他还是有点后背发凉,迟疑道:“先生,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林昼眠坐下。
胡玉珍道:“啊,林先生,我给您倒杯茶,您坐下慢慢说。”
可以说出了林昼眠之外,屋子里的其他五人都是一头雾水。
白罗罗安静如鸡的坐在林昼眠身边当摆设,吴推三和胡仙师一个劲的抬头看天花板,但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最后外行人徐入金实在是忍不住了,厚着脸皮道:“林先生,您功夫也太绝吧,这就能感觉到天花板不对劲……”
林昼眠喝了口刚端上来的茶,却没理他,只是道:“吴推三,你看出端倪没有?”
吴推三惭愧道:“没有,老师。”
林昼眠抿了抿唇,虽然依旧表情很淡,但白罗罗却意外的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失望的味道。
吴推三低着头不敢说话。
林昼眠说:“你跟了我三年了。”
吴推三扯了扯嘴角。
林昼眠说:“你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却都没往头顶上看一眼,反倒是周致知一直在往头上看。”
吴推三有点想辩解,但他知道林昼眠的确说的是实话。
林昼眠冷冷道:“你竟是还不如他,我教了你多少次风水讲求一个整字,家具房间屋内摆设,的确可以改变风水,可若是整势差了,你从边角里改变又有什么用。”
吴推三叹气,说先生对不起。
胡仙师道:“林先生,您是一进来,就感觉到了?”
林昼眠道:“对,我一进屋子就感觉整个房子的势不对,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你的风水局。而且这个压制你风水局的东西,一定在房子最核心的地方。”
胡仙师道:“所以你想到了……天花板?”
林昼眠点头,他稍微犹豫片刻,便道:“我见这人的手法,和徐入金家的有些相似,你们可以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徐入金和胡仙师对望一眼,其实在徐入金家里出事之前,胡仙师和徐入金的关系就不错,平日也经常来往。
林昼眠一提醒,两人便瞬间想起了什么,徐入金一拍手道:“老胡,我修缮旧宅的那个建筑队,不是你推荐给我的吗!”
胡仙师这才想起什么,脸色铁青,他道:“那个工程队里的老板是我一个侄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入金忍不住骂了脏话,道:“我他妈的还在想谁这么恨我呢,妈的,那贱人迟早生孩子没□□。”
胡仙师气的胸膛不住起伏,简直想拿起东西找人拼命去了。
林昼眠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冷淡,即便是知道这种非常恶意的行为,也没有露出一丝动容。
胡玉珍最后劝下了胡仙师,并且邀请林昼眠他们在这里吃个晚饭,说她已经叫佣人去买了菜,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是不嫌弃干脆在这里住一晚。
吴推三和白罗罗都做不了主,看向林昼眠。
林昼眠思忖片刻,说:“好。”
既然原因已经找到,那胡仙师就那么急了,他定了工程队明天早晨来破天花板,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生闷气。
胡玉珍无奈道:“别生气了,气也没用,明天叫人把东西取出来就行。”
胡仙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应下。
晚饭非常的丰盛,但林昼眠依旧没什么胃口。好像自从离了家,他就对吃饭失去了兴趣,除了勉强维持基本的身体运作,懒得多吃一口。
白罗罗胃口倒是一向的好,林昼眠对他说话的时候,他嘴里还包着个鸡翅,听到林昼眠的话差点没噎死自己。
林昼眠说:“有那么好吃?”
白罗罗点头如捣蒜。
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白罗罗努力把鸡翅膀咽了下去。
“多吃点吧。”林昼眠做了个大家都没想到的动作,他居然摸了摸白罗罗的脑袋,说,“太瘦了。”
吴推三吓的嘴里的蔬菜都要掉了。
白罗罗惊恐的对系统说:“卧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系统说:“我也很害怕啊。”
白罗罗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有种自己是林昼眠养的猪仔,林昼眠温柔的叫他多吃点,就是为了在杀猪的时候多取一点肉出来。
白罗罗和系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好在林昼眠的反常只有这一句话,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淡的模样,别人说话他都是懒洋洋的接上那么一两个字,有时候连话都不说。
吃完饭,胡玉珍又安排了住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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