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意思,你还是学生。”黎延说着倒没什么底气,打从一进来他就估摸着这装潢这档次,身上的几百块真不一定够消费。
白简摇摇头:“你经纪人都和我说了,她说你那次受伤把所有老本都拿来抵医药费了,反正最近老爸高兴给我打了不少钱,等以后你拿到片酬了再请我吧。”
黎延有点羞赧,许沐凡一穷二白的原因应该是长期接不到像样的角色,蓉姐那样说估计是为了给自己点脸面——虽然也没觉得长脸。
黎延微笑着也不说话,随便夹起一个寿司往嘴里放。
白简扫荡完两个“花之恋”,觉得有点腻味了,喝了口茶,夹起一块北极贝往芥末碟里蘸了蘸。由于那块北极贝比较厚,从白简的角度看过去只蘸上一点点芥末,但黎延这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背对着白简的那端黏上了一坨。
“呀,你可别呛到了……”黎延想提醒他,可惜晚了,那泛着艳绿的北极贝噗通掉进了白简小巧的嘴中。
过了一秒后,白简脸瞬间涨得通红,痛苦地站起身来往外跑去。
黎延无奈地看着他急不可耐的动作,倒了半杯清酒独自品尝。
旁边的包厢吵吵闹闹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黎延隐约听到有人在用顺溜的日语开骂。
白简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坐回位子时一脸神秘的对黎延道:“猜猜我刚才在洗手间看到了什么?”
“呃,看到什么?”
“有个女的进了男洗手间,把我吓了一跳!”
黎延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
白简欺身过来,小声道:“那个女的也是独秀的艺人,我认得。我本来还想出声提醒她,这时候又来了一个男的,估计都四五十了,当我不存在似的,那老男人就把女的推到单间里……”白简似乎在回忆那个情景,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然后我就听到那女人边叫边说‘叫我来就为了这个啊’,男人就说‘老子刚帮你争取了女二号,还不乖点’。”
黎延本来还是微笑的脸听到后面就僵住了。
白简脸上的嫌恶更甚:“这种娱乐圈河蟹规则,多脏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呢?我就想不明白……”
他后面还念叨着什么黎延已经听不进了,只觉得他那嫌恶的表情把自己深深刺痛了。
他干涩地道:“也许……也许他们有什么苦衷?”
“沐凡哥你想得太好了,这种人一般都是为了钱。”白简口气肯定地道,然后又一脸笑:“沐凡哥,如果你以后有苦衷了,我一定帮你,一定不会让你去陪那些糟老头子。所以有困难别一声不响地忍着,尤其是经济上的。”
黎延僵了僵:“呃,我,我也……”
“沐凡哥,你也觉得这种事情很脏吧?”白简又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天真的兔子。
黎延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着抖,在那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嘿嘿,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每一句话都像在无声地讽刺着可笑的事实。黎延简直无地自容,只一杯又一杯地饮着清酒。
白简见他喝得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想到他酒量差到一口就受不了,但还是硬撑着把一整杯都喝见底,然后就倒在桌子上缓缓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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