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麽……”
耿剑甯捧起苏染的脸蛋,用温柔到吓死人的语气问道。
“别哭了……”
低下头,耿二少对著苏染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苏染惊的眼珠都要掉了出来──
这,这耿二少一定是练过川剧变脸,一个qiáng_jiān犯摆出这样的面孔,到底是什麽意思?
难道,耿剑宁是变态?!
听说有钱人家里都出变态,八卦杂志诚不欺我!
八成是听到了苏染内心对自己的评价,耿少爷突然神情一变,拉起苏染的摇杆又开始大操大弄了起来。
……
“姓耿的……我要杀你全家!!”
第二天,当苏染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了客厅里。
苏染一贯地低血压,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今朝是何朝。
伸手想要撑个懒腰,却只觉得腰肢以下部分那沿著脊椎一路往上蔓延的疼痛和难以言语的不适感觉,苏染一下子愣住了。
让他愣住的除了身体的痛觉,还有视觉的冲击──
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正在穿衬衣的男人站在他的床前。
昨天夜里自然没有人会想起拉窗帘,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苏染的小屋,耿剑宁背著光,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衬衣,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了袖口,接著就是扣扣子,系领扣,领带。
优雅的男人在进行这一切动作的时候,美的就好像是一副油画。
但是苏染却一点欣赏的心思的都没有。
这个人──
这个qiáng_jiān犯,居然在案发的第二天这麽镇定,他……他就没有做错事情的觉悟麽!!
“醒了?你叫什麽名字?”
耿剑宁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苏染,回过头拿起领带,走到落地的镜子前比划起来。
“啊?”
苏染没有反应过来。
“问你呢,名字!”
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耿剑宁的心情貌似不错。
“苏染……市场部苏染。”
虽然苏染知道自己身为“受害者”应该更加强势,他应该跳下床,将这个男人一掌拍飞到墙壁上,而不是现在唯唯诺诺地扯著根床单,像个娘们似地缩在床上──只是痛啊,他的腰实在是痛啊,他的……那个那个地方也痛的要死啊!
现在连下床都困难,更别提什麽要扁他一顿讨回公道了,
没错!
苏染点头──因为我身体不舒服,绝对不是因为我面对大人物、有钱人奴性发作,胆小怕事!
“苏染啊……”
耿剑宁抬头,皱起眉头说道,“你家真够脏的,赛过狗窝了。”
苏染忍无可忍地抄起一只枕头,朝著耿剑宁的方向忍了过去。
qiáng_jiān犯!没廉耻!把人莫名其妙上了之後,居然还敢对我的房间挑三拣四!
耿剑宁不慌不忙地侧过身子,枕头砸到了地板上。
“我记住你了!”
耿二少露齿一笑,苏染只觉得对方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著冰冷的白光,好似东瀛邻国动画片里的变态杀手。
“你……你想怎样!”
苏染抱著剩下的一只枕头,惊恐不迭。
难道,qiáng_jiān之後就是杀人,接著是毁尸灭迹?
听说他们耿家是黑道发家的,现在虽然是正经商人,但是保不住还留下什麽作奸犯科的“光荣传统”啊!
“说吧,多少钱?”
耿剑宁像是逗腻了,从西装内侧掏出一只皮夹。
“啊?”
苏染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耿经理的跳跃。
“现金还是支票,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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