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女孩儿家家的脾气硬气些也好,省得被欺负。”比起时刻担忧着闺女会不会性子软被揉捏,连山倒是希望自家仨闺女都硬气起来。
他这个当爸爸的宁可给人赔礼道歉双手奉上医药费,也见不得自家三个娇花儿似的闺女受了一丝半点儿的委屈。
今儿这事,说来说去也是琛琛这臭小子的锅。
要不是他嘴欠嘲讽心之,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儿了不是?
当哥哥的没有个当哥的样子,不知道护着妹妹还率先打击嘲讽什么的,连山觉得那小子才是最该教训的一个。
回头啊,他得好好管教这臭小子下。要不,谈谈心再罚他写上个千八百个悌?
大儿砸聪明又机灵,连惩罚人的招数都特别的新颖别致呢!
嗯,特别值得借鉴。
明明是俩人犯的错,各打五十大板,哪头也不该纵容轻忽的事儿。
结果这‘重女轻男’爹一上场,就毫不掩饰自己偏颇啥的,看得淑珍眉头拧了又拧。
不愿意当着孩子们面儿起争执的她暂时略过了这一话题,心里却琢磨着该想点儿啥章程磨磨心之的脾性。
物过刚,则易折。
凡事有度,淑珍愿意努力奋进,给儿女们打造一个黄金起点,让他们早早地赢在起跑线上。却绝不乐意因为物质上的优渥和过度宠溺,把孩子们养成骄矜狂妄、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
当父母的愿意为孩子们的过错买单,但若有一天他们闯下的祸超出了父母的能力范围呢?
需知这世道从来都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淑珍可是没忘:头些日子这丫头就因为刘峰那小子说她大哥的不是,愣就拿石头把人家脑瓜门儿砸了老大个紫包来着。
啧啧,那脾气也是够坏、胆子也是够大了。
亏得那回刘家不占理,宁康那孩子又把刘峰给吓唬住了。
不然的话,估计这会儿心之的泼辣名声就得传遍十里八村!
以为逃过一劫的心之正满满庆幸,甜蜜蜜地给自家老爸送上了香吻一枚。哪儿知道亲妈正处心积虑地给她挖坑,想要掰正了她这有些个小骄矜的性子呢?
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争那一时之气,特别宽宏大量地说自己不计较啊!
然而船到江心补漏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心之生无可恋脸,看着自己第n次被针扎到的小胖手。尽可能抽抽搭搭地哀求,以期能最大程度上激起狠心妈的同情:“妈,咱换个别的学习成么?你大闺女真不是刺绣这块料儿啊!您看这短短三两天的功夫,我这成绩没多少,手上的针眼儿却是多多的。
再这样下去,我这胖乎乎的小手就要变成刺猬啦!”
“就是啊,媳妇。这陶冶情操的事情多着,看书、写字、画画、弹琴的什么不成?干啥非得让之之学刺绣啊!”大闺女这手上大大小小的针眼子哦,可把连山这个当爹的给心疼坏了。
赶紧的跟着敲边鼓试图讲情不说,还暗自后悔自己咋就那么欠,还跑腿给买了绣花针、绣线、绣布,又给做了几个花绷子啥的。
原本以为是媳妇兴致来了,想要绣个图啥的。
谁想着这位居然是要教大闺女绣花的同时磨磨她的性子呢?
早知道……
连山乐,早知道怕他也是扛不住媳妇的软语和媚眼。
眼瞅着闺女一下下地扎手,淑珍也是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正考虑着是不是换个别的方式呢,结果这个心眼儿比筛子孔还多的奸猾丫头又找她爹来护驾。淑珍刚刚动摇的心思随即又重新坚定了起来:“初学绣花,那哪有丁点不扎手的?慢慢的就熟能生巧了,之之别气馁,妈相信你肯定行的。”
“就不能换……”
“千金在手不如一技压身,这刺绣可是咱们伟大祖国传承了千年的技艺。
是文化、是艺术来着。
与其在暑假里疯疯淘淘的浪费光阴,咱还不如多学些个东西对不对?
不然赶明儿你大哥做了知名的画家、你二哥当了成功的商人。弟弟妹妹们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理想,就你无所事事的,那多悲哀啊!
而且被拉得太远,琛琛还不更肆无忌惮地嘲笑你?”大小六个孩子的妈了,对于循循善诱、激将法的那套,淑珍玩儿的正经熟练着。
果然一想起被琛琛笑话的场面,心之就是满满的拒绝。
立刻重新拿起了绣线,一针一线地继续努力。
虽然时不时地,还免不了扎手。
但这往后,小丫头可是不喊苦、不喊累,不再对着个针尖大的小伤口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了。
半个月之后,当初哭着喊着说自己不是那块料儿、抽抽搭搭求不学的小心之居然在淑珍的帮助下完成了一个蓝底绣鹅黄色小鸭子的荷包。
虽然这针法凌乱、配色差强人意,图案也是简单到不行。
但连山甫一收到闺女的礼物时,还是满满欢喜。
也不管搭不搭配,适不适合,总之穿什么衣服都得带着宝贝女儿出品的荷包。
谁一问,这家伙就特别自豪地说是九岁的大闺女初学刺绣的第一件作品。孩子小手扎的满满针眼儿也坚持着,做好了就送给了他。还说以后得跟着妈妈耐心细致的学,将来给爸爸妈妈和哥哥、弟弟、妹妹们绣荷包、手帕、做衣服啥的。
不消几天的功夫,村里村外的就都知道心之是个心灵手巧又孝顺的好姑娘了。
九岁大的小姑娘,还不大明白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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