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就别郁闷了。不就是个房子罩面儿么?等着过两年形势好了,咱想咋装就咋装。捯饬得城里人都眼热,恨不得拿他们的楼房换咱家小砖房好不好?”见傻爷们儿还跟那闷闷不乐的,淑珍就不禁好笑,忍不住拽着他的胳膊好一阵的劝慰。
这都七四年快入秋收时节了,不用再防范压抑的时代真心不远了呢!
“我个大老爷们,住啥房子不是一样?就是这些年也没见你特殊稀罕啥,可算是中意点东西,偏还得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兜里有钱还不让人敞开了花,也是够够的。按说我不偷不抢挣来的钱,咋就不能由着我媳妇乐呵想咋花咋花了?
其实媳妇你不用顾及那么多,要是……”
“要是什么呀,要是!其实跟苏大哥说的二影儿都没差,这罩面就是起个美观的作用。只要里面的内容不差事儿,包装差点儿就差点呗!只要咱们一家子乐乐呵呵的在一起,这肉埋碗底就埋碗底下吧,干啥非要做那出头的椽子?来回来去满大街的张扬,仇恨值拉的太足了,一个不小心再挨了揍可咋好!”淑珍嬉笑着,一个劲儿把气氛往欢脱了带。
知道她这是不乐意让自己自责,连山也就不去想那些个没用的。
只盼着这干点儿啥都得加小心的操蛋年月早点儿过去,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给媳妇她想要的、他能给起的一切。
夫妻俩亲密相拥,无限旖旎美好,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甜。
而京城某部队医院中,戴家老太太却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一般。
她的大儿子,一辈子最让她骄傲、最让她得意的大儿子在演习中意外受伤现正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手术已经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老太太就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寸步不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生怕自己稍稍错一错眼珠子那个生下来就给她仗腰眼子让婆婆对她刮目相看。长大了又连娶了俩一个赛一个漂亮,一个胜一个能耐的大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般。
“妈,你别紧张。我爸安排了军区最好的医生过来,卫国,卫国他一定没事儿的。妈你吃点儿东西,喝口水哈!不然卫国啥事儿没有,倒把您给急出好歹来,等他醒了也跟着着急不是?”眼瞅着自家爸爸脸色越来越不耐烦,白静只得微咬下唇,特违心地叫了两声妈。
看着自家老头子纠结的眉头果然松散了些,白静就不免在心里微哂:明明心里嫌弃她这乡下婆婆嫌弃的要死,还非就乐意看她们婆媳相处和谐什么的。也不知道老头子更稀罕她这个闺女,还是更重视他白家的声名。心里都被权欲给染的比墨水黑了,还非得给自己披件儿平和亲民的外衣。
啧啧,搞政治的人呐,就是虚伪!
可心里再咋絮烦,白静也知道自己凭啥能过得这么肆意潇洒。
见老头子都把不耐烦挂在满是褶子的老脸上,赶紧识趣开口:“爸,您能过来安排这一切都是对我和卫国最大的疼爱了,部队上事情多,那么多的军机要务还都指望着您呢。这有我们婆媳和弟弟妹妹们就够了,您要是忙的话就不必守在这儿了。您的担心和为难,卫国明白的。”
听她这么一说,跟随白老爷子身后的警卫员忙会意开口:“老将军,下午三点您还有个重要会议,五点跟副主席有个见面,八点约了您一位老战友。因为戴副师长的事情,您已经缺席了上午的军部会议,下午这个可不敢再延误了呢!”
话说到这程度,守在外面的戴卫民、戴卫家两兄弟可不就双双接话请老将军该忙就赶紧忙着去,大哥这儿有他们呢么!
就这,人家白志远白老将军也是特和蔼地跟两兄弟表达了歉意、又向乡下亲家母道了别才在警卫员同志的三催四请中转身离开。
他这前脚一走,后脚鹌鹑似的戴家人就都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无他,老将军气场强大,愣就震得他们几个小虾米大气儿都不敢喘啊!
走了他这个镇山太岁,黄薇都敢哭啼啼的给白静上眼药了。
瞧瞧她这哭得肝肠寸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手术中的是她家戴卫民呢!
啥老天爷不长眼睛,可怜她大伯子战功赫赫、英雄了得的人物就遭了这么大的难。三十多岁的年纪,连个后人都还没有的。简直就在指着白静这个和尚的脑门儿骂贼秃,可偏偏字字句句的,都说到了戴家老太太的心坎子上。
大儿子结了两把婚,愣就一个孩子没有。老二媳妇好容易有一个又愣叫白静闹着往外地送,一路颠簸的给折腾没了。老三家的和老闺女倒是能生养,偏俩人生了三对儿整六个赔钱货。
老太太现在啊,想孙子想的,眼睛都发蓝了。
本就觉得白静除了家世就再也没有一处胜过淑珍,再加上黄薇、戴卫娟三不五时地居中挑唆。老太太要是能看好白静,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又被个乡下老婆子给白了一眼,白静心中的愤怒简直要爆棚。
也就是在公众场合,这老婆子又摇摇晃晃无风也要倒的孱弱样儿还占了她婆婆的天然优势。不然的话……
白静咬牙,在心里默念了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很快的,很快的,可着他们戴家上下,就再也没有半个人敢在她面前自桑骂槐说啥生不生的了。
这一次,她要吐尽这几年所受的一切委屈与压力!
这一次,她要他们戴家这帮子靠着她吃饭又试图反过来给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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