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秀身上的古龙水混合着他独有的淡雅木香味,蓝柏冰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听说……今天拍戏了?”
“演了一场。”说起来还有些兴奋,凌一秀愉悦地说了前因后果。“也就给小鬼一点甜头,让他先出点小名吧。”
蓝柏冰扯了扯嘴角,用洞察一切的目光久久凝视着爱人,“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吧。”他淡淡地陈述,“你为自己找了个替身,延续你拍戏的美梦。”
到底是谁给谁当替身呢,不好说。
被识破的凌一秀笑了,眉眼嘴角缓缓舒展,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无疑是这个男人。
“一秀,你后悔吗?当初不是为了我就不会离开演艺圈……你还能演你喜欢的角色……”蓝柏冰还想说话,就被封住了嘴。凌一秀浓烈炙热的吻,热情地占有了他的唇舌。
后悔?凌一秀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拍摄中……
吸血鬼的舌尖舔上警察的脸。对待好不容易狩猎到的珍贵的猎物,在陈俊警察的右颊往下舔,在脖子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一幕,凤记冰和北堂晓不约而同地想。但北堂晓比凤记冰更快找到答案——因为风满楼本身就是个变态。
凤记冰邪恶地凑近动弹不得的北堂晓,他的眼神闪过怪异之色。北堂晓的右耳有一串不明显的耳洞,那是经常性戴耳钉留下的。
到底穿了几个洞?耳垂肉肉的挺饱满,估计不是离得很近就看不到。完全不符合警察形象!忍不住想坏坏地咬上一口。随后,完合被这个想法吓傻……
“凤记冰,你走神了!”
导演的大吼声让他惭愧地想钻个地洞。“北堂,你要表现出厌恶与被羞辱的样子。两个人都走神!重来!”
北堂和凤记冰各自猛得大退一步拉开彼此距离,一时间都有点尴尬。北堂晓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风满楼看在眼里,面部肌肉抽搐了下。
“准备。开始!”
凤记冰再次靠近时,北堂晓只觉那股热气喷在颈间,□难忍,接着就是湿滑的颤粟。不觉身子一僵,来不及思考就猛得推开凤记冰。
导演又要开始骂娘。
“sorry,忍不住……”北堂晓朝被摔得四脚朝天的凤记冰伸出手。
凤记冰挥开他的手自个儿跳起来,恼怒不已。
“这场可以不要。”编剧风满楼说了句很不符合身份的话。
james听了捧腹大笑。
凤记冰:“你经纪人在笑什么?”
北堂晓:“笑你一直演不成功。”
凤记冰:“我演得很成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推开了我。”
北堂晓:“你那口水太恶心了。”说着还抹了下脸。
凤记冰:“……”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风满楼夺过导演的喇叭喊:“通通都闭嘴!你们两个混蛋再浪费胶片,我把你们丢海里!”
别说海了,现在一个池子就能淹死他。至从那次之后,凤记冰又不会游泳了。北堂好笑地看他他咬了下发白的唇,闭嘴不说话了。
风满楼心底掠过一抹凉意,杀机顿起。“演完这场再多加一场吧!北堂天王!”
众人暗暗心惊,照理说今天的任务只剩这点了。但是一脚横跨执行导演的编剧又来了那么一出。“就演你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一幕。”
因为包庇吸血鬼王而一直觉得愧对战友的余轩,背负着沉重的心理枷锁,比任何人都更积极捕杀吸血鬼,后来被美贝手下错杀。这一幕是余轩刚死去,陈俊从医院出来。“该死!”北堂晓悲痛欲绝地一拳击在墙上。
“卡!”
哧……好疼!北堂晓朝拳头呵气,助理拿着舒缓喷雾冲上去。
而风满楼边打着拍子边说风凉话。“少爷,你软绵绵的力道没吃饱饭吗?你死了未婚妻死了好友死了那么多战友就你这一副小绵羊的衰样?!”
风满楼骂起人来不分对象,北堂大牌到雷导都不敢轻易多说一句重话。然而风满楼却非要气得北堂跳脚更得瑟,“至少要当场敲下一角才逼真。”
众人面前阴风阵阵,只觉北堂晓的脸刮起了强劲的北极风。就见北堂摇着剧本冷笑,“就这种动作不知在电视里出现过多少回了,你那破烂会有人看才怪!”
要论斗嘴,北堂晓哪斗得过风满楼。风满楼的反驳功力可以修炼当高级律师了,只见他面不色改地说:“你懂个p,这是‘男人最酷十个动作’中的首推。不然你哭去吧……”
北堂晓对于又当编剧又当导演的行为,忍无可忍……“天下唯长得似女人的长发男子难养也。”
“我很难养也没让你养。”
这像什么话!众人听得一愣。
“够了吧,真的掉下一块来,我怕到时有人会心疼。”james半掩着嘴,话中有话地在风满楼耳边吹着气说。
风满楼的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死开吧,娘娘腔”。直气得james发抖!风满楼是吃了炸药包吧!
凌一秀一进片场见到的就是这乱七八糟的一幕。
北堂晓怒了,大声说:“重来”。
“我这导演都没说话呢。”雷导挠了挠头。
“重来!”
有人认真了。
雷导重调整镜头,“a!”
“该死!”绷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这一瞬间,指关节通红一片。北堂晓也泄恨般把墙壁当成某人的脸来打。看的众人心都揪起来了,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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