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已经批改登记完成,过程中没有其他疑问,我刚才说了,你们也承认了,抄袭这一点是十分明确的,所以按照规定,最后的分数结果并不存在争议,也没有办法更改,我很抱歉,没有办法帮到你们。而且,说一句题外话,你们刚才说,想剔除掉康是垣同学的那部分,只看你们写的那部分,重新评分是吗?那么,在我看来,你们的这篇文章就是不完整的,因为缺少了一个重要的部分,假设我可以给你们重新评分的话,也只能打30-40之间的分数,最多40分。”
“不要灰心,这篇小组作业只占这门课的30,剩下70的期末考试才是重头戏,回去好好复习吧,不要想这些啦!过去就过去了,一点点的失利并不影响什么,如果期末考得不错的话,最后的分数也是可以拉回来的,加油吧!”这位举止绅士的光头教授说话时而严厉,时而慈祥,时而又有惋惜,最后还不忘安慰和鼓励他们。他灰色的瞳孔透射出十分真挚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挖苦或是讽刺他们的意思。
三人恭敬地表示谢意和歉意,齐齐退出了办公室。一个个站在走廊上,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平仄叹了口气,说:“教授说的对,这次是我们没做好,以为写完了自己的部分就没事了。那些涉及重合抄袭的具体内容我们也没有点进去查看,就看见抄袭率的数字小于15就想当然地以为万事大吉。”他看了眼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原本好好地装订已经变得松散,“我们是要为自己的疏忽负责。对于这次的结果,我没有异议了。”
匡予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异议。”
“我、我,”隋心虽然是个暴脾气,但道理还是讲得通的,她的眼圈有点红,哑着嗓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到底还是说了句:“我也没有话说。”
“好,那就散了,各自回去复习吧,期末考试占七成的分数,确实是大项,好好把握吧!”
待两人走后,平仄觉得好累,是身心俱疲的那种,但是他还不能休息,还得去找另一个给了他34分的教授。
这位教授很年轻,才三十出头,有一双很好看的蓝眼睛和一个经常泛红的大鼻子。平仄去找他的时候,离他工作时间结束只剩下10分钟了。而这位红鼻子蓝眼睛的教授与之前的光头教授一样,非常绅士,宽容并且有礼貌。他并没有责怪平仄在没有事前预约情况下的冒昧打扰,而是热情地问自己是否可以给予他什么帮助。
平仄说明来意,对自己的作业被判定的分数表示不能理解,他觉得自己做出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别急,听我说。你这篇报告里面存在的问题有很多,事实上,你的一些同学也是犯了相似的错误,这导致你们最后没能得到较高的分数。你们没有掌握这个软件的用法,没有理解里面所需要设定的每一项数值,每一个方程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该如何取值,该选择什么样的求解器和精度,如何根据你的问题选择要解的基本方程,如何选择解的格式,是层流还是湍流,化学组分还是化学反应,热传导的模型是什么,如何确定需要的附加模型,如何调整网格等等。我从你的报告中可以看出,你对这些概念非常混乱,甚至可以说是知之甚少。没错,我上课时给了你们例子,作为你们练习的材料,但是很显然的,上课时候所需要解决的问题,与你在这篇报告里所要解决的问题,其实并不相同,甚至说,它们完全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把上课练习材料上的数据套到这份报告里,这就导致了你所得到的结果是完全错误的。平同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年轻的教授让平仄坐下来,耐心地给他讲解他刚才所提到的知识点和术语,逐条逐句地解释涵义,指出他报告中的错误之处,给他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小灶。最后,因为时间的原因,只讲了一半的内容,但已经足够让平仄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他发现,这个教授不仅治学严谨,对待学生作业时也是十分得认真,不像有些老师,只粗粗略过看个大概便随意给个分数,他的扣分项和得分项在文字旁边标注得清清楚楚,用他专业的眼光,细看每一份在他面前的报告,谨慎地给出自己的评定。
分数自然是毫无争议的,并不存在误判乱判等情况,平仄本人对此也无话可说。
他走的时候,蓝眼睛的教授还安慰他:“好好准备期末考试吧,虽然个人作业做得不理想,但是考试也很重要,占了50,努力一点还是可以弥补的,加油吧!”他说了与光头教授相似的话语,同样的真挚,自然,毫不做作。
平仄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得像泼了墨,四散着几颗亮闪闪的星子,没有月亮。
他的心情不至于太坏,却是沉重得如这浓黑的夜,无形的压力落在心上,滋生出许多种的负面情绪,彷徨,不安,无措,害怕,担忧,焦虑……
一下午心情的起落沉浮,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现在虽没有什么食欲,但饥肠辘辘的感觉是十分强烈,浑身上下没有气力,脚踩实实在在踩着地面,身体却感觉好像随时要飘起来。
他摸出手机,划开锁屏,被满屏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提示惊了一下。十多个未接电话,苏溪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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