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不由撑大了眼眶,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别样的崇拜和感动,欣慰道,“泽儿,你如此善良,真是令我自愧弗如,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躺着吧,我先去吃饭了,我比较不要脸。”
慕容泽,“……”
梁宣假模假样地走了两步,骤然回头,刚及看到慕容泽移开极为幽怨的目光,当即捧腹笑得开怀,断断续续道,“让你嘴硬!哈哈哈哈!”
慕容泽被笑得直发愣,待反应过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亦是瞬间恍然,适才自己那极为失态暴躁的模样定然也是让这人瞧得一分不落!
当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泽气得几乎不能自理,嗓子如此难受,他亦是没有任何心思同这无赖狡讲,深深看了眼地上就要缩成一团的梁宣,气恼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完了,惹毛了……
梁宣一抬眼,瞧着床上那团骨朵包,心头微沉,当即暗叫不好。
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梁宣觉得泽儿并不是像兔子这样毫无杀伤力的温柔之物,而是像……像修炼了千年的蛇妖。
强大又神秘,高贵而冷艳,睚眦必报,任性别扭,却又极度渴求着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温暖。
梁宣揉着自己笑得发酸的脸蛋,亲身力证“认错要及时,态度要诚恳”的信念,凑过去轻轻拍了拍那缩起来的一团,柔声道,“好了,我承认错误,笑你不会穿衣服是我不对,可你是真的不会么,两厢相抵消,原谅我吧,好泽儿?”
慕容泽猛地掀起被子,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梁宣,恼羞成怒道,“滚!”
说罢复又蒙上被子,对梁宣的各种引逗都置之不理,态度决然而坚定。
梁宣也没了主意,站起身无可奈何道,“那若是你这样讨厌我,我便让大嫂过来替你穿好了,总归是不能饿着的,我去啦?”
“不用!”
慕容泽惊呼一声,一露眼睛便瞧见梁宣气定神闲的身影,以及他眼中的促狭和笃定,眼眶蓦然便是通红。
“你究竟要嘲笑我到何种地步?你告诉我,我让你一次笑个够,省得你如此断断续续不够尽兴!”
梁宣闷不吭声地将被慕容泽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理了理,捡出里衣抖开来摆到慕容泽眼前,“好了,别生气了,起来穿衣服,大哥大嫂还等着咱吃饭呢! ”
慕容泽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带着浅淡笑意,却又透着诡异安心的脸孔,自暴自弃地起身,羞恼地闭上眼,任由梁宣替他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
不过顷刻之时,却是漫长而熬人。
待梁宣将最外头的那件兔毛对襟短袄给慕容泽整齐地扣上后,终于徐徐吐出一口气,东看看西看看,满意道,“泽儿,你真好看!”
慕容泽当即张开眼,眸光变幻莫测,闪烁不定,好半天才起身推开梁宣急忙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心思混乱,脸上微微发着烫。
晒得干脆的狍子肉香得无以复加,放饭头上蒸过,连白米饭都透着香气,将蒸熟的狍子肉切丁,撒上芝麻油,便成就了一道连皇上见了也要垂涎三尺的佳肴。
慕容泽只用几丁这油光四溢的狍子肉并一盘简单的炒青菜,便爽快地吃掉了一大碗饭,满足得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当然前提是必须得忽略坐他一旁一脸遗憾失落不满意的梁宣。
这混蛋自打得知他能够自若地使用左手后便一直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当真是莫名其妙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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