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身为男子,又为何做女相打扮?大丈夫的尊严岂能抛弃!”
乐清对这样的质疑和谴责显得习以为常,心情却算不得轻快,他只是忘记了该如何去回答,因为早已麻木,不痛不痒。
梁宣却人模狗样地一声叹尽无限心酸,“哎……可不都是被逼的。”
慕容泽眼中冷光四射,逼良为娼可是重罪,在他眼皮子底下真出了这样的事便不能坐视不管,当即问道,“谁逼你?”
梁宣沉痛地看着他,难以启齿般低声说道,“我爹。”
慕容泽显得有些吃惊,“你爹?”
梁宣凝望着远处,似是在回忆那不堪的过往,“他逼我娶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反抗了……”
梁宣刻意的停顿让慕容泽禁不住好奇追问道,“然后呢?”
梁宣收回眼神,异常真挚地看着慕容泽,“然后我发现我太娇弱,纵然反抗也是赢不了的,所以我放弃了。”
慕容泽,“……”
慕容泽决定,日后这人的话半个字他都不会再信,谁信谁小狗。
乐清突然感到自己适才的伤春悲秋苍凉悲怆根本微不足道,梁宣永远能让人啼笑皆非。
幕台之上三人自顾自地打闹争吵,全然没有察觉围观众人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无比激烈的争吵之中,直到四个大汉骤然跳上幕台悄然将他三人围住。
“我说了三个我全要!本员外多的是钱,你这骚婆子怎得这样啰嗦?”
粗鄙之言登时引得三人齐齐望去,乐清的娇颜上瞬间失了表情,慕容泽不由轻颦,而梁宣更是坦率地发出一叠声怪叫,“咦~~~~”
原是那员外长得极为粗陋,又生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肥硕无比,下巴的肥肉已经下垂到紧贴着胸膛,全然寻不着此人脖子在何处。
一步走浑身颤,走路都显得极为吃力,喜妈妈本着和气生财的生意之道,又或是本就不愿意触碰此一坨肥肉,愣是没给人拦下,只能急忙喊道,“哎哟,赵员外,我这儿都同您说得这样明白了,那位狐裘公子不是我院子里的人,我做不来主的!”
“做不了主就给本员外滚开!我自己问他不用你操闲心!”
赵员外伸出猪蹄一般肥短的大手将喜妈妈挥到一旁,瞅着幕台的木阶略作思考,明智地放弃了拾阶而上,朗声冲着台上的四人粗声粗气地喊道,“都给我带回去!”
四个壮汉阴沉着脸步步逼近,梁宣拖着乐清急忙后退三步,冲慕容泽喊道,“少侠,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同他们客气!”
慕容泽无言地回头瞪了梁宣一眼,看着那些糙汉子们,眼神渐渐冷凝。
正是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之际,四支破空而出的木箭几近同时射中了那四个壮汉的肩膊,看着齐齐倒下的大块头们,梁宣情不自禁赞道,“百步穿杨,好箭法!”
慕容泽眉眼不动地散了凝聚在手心的真气,抬眼淡淡看着门外的温采。
温采手里的四支箭一经射出,便将箭弩递回给了身后的随从,三两步走到慕容泽跟前,垂首弓身道,“让二爷受惊了,温采该死,温采希望二爷能明白,无论何时何地所为何事,温采但凭二爷吩咐,还望二爷莫要再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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