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着的人微笑颔首。
“怎么?”
“臣今日从翰林院回来时恰好路过书局,就进去走了一趟,正巧看到了新出的一本龙阳绘卷,与陛下之前挑选那本是同一人所作,臣便买了下去,内容颇有些意思。”
燕稷:“……”
因为这种事心情好,还能不能有些出息?
但是气势不能输。
燕稷托起下巴笑:“怎么个有意思法儿?”
谢闻灼笑容十分温润:“这一本不同从前内容大多适用于言语教习,而是更适于身教,臣已经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十分精妙,在欢愉之时对身子亦有裨益,确实不错。”
燕稷觉着大概是因为他最近心太污,以至于谢闻灼说了这么多,他就只记住了“身教”和“欢愉”。
一时间无语凝噎。
上一次用谢闻灼口中不适用的,便已经让自己差一些把持不住,如今若是用上这本……
燕稷老脸一红。
不对。
重点应该是,那么厚一本,还是专用于身教的绘卷,那岂不是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会是……
咳。
燕稷忍不住唾弃自己。
这种隐约的期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这边心绪千变万化,那边谢闻灼低头看着他的神色,眼中尽是笑意,从怀中拿出一本封面素雅的书卷放在榻上。燕稷眼神不由自主瞄过去,而后便听到谢闻灼温润的声音:“那么今日陛下是想听策论还是兵道呢?”
从污到正经,画风转变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燕稷面无表情。
朕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朕说这个?
他眯起眼睛,伸手按住谢闻灼之后拿出的策论和兵法,眼角微挑,泪痣在眸色潋滟中熠熠生辉,道:“若是朕说,今日想先听太傅的龙阳教习呢?”
谢闻灼神色未变,眼中却有暗光一闪而过,随即低眉一笑:“臣自然……听陛下的。”
于是这夜的教习,注定是个互撩之下斗智斗勇的环节,撩到最后,衣扣将开未开,书卷上破廉耻的动作依旧没做,力气却几乎耗尽。
燕稷靠在榻上微微喘气。
谢闻灼眼底含笑,神情看着颇为遗憾:“陛下看着甚是疲倦,看来今日是什么都做不成了,这是臣之失职,原本想着至少是能将第一个教完的,只是陛下今日似乎极为动情,臣亦受了些影响,便……”
之后的话,尽数变成谢闻灼低头的一个微笑。
看着居然还有那么几分娇羞。
燕稷却突然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闻灼这话乍一听还正常,但仔细揣摩之下,其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陛下您太过磨人以至于臣没能把持住。
听懂后,再看看谢闻灼眉眼低垂的模样。
燕稷:“……”
脸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子:这章没我。
丞相:也没我。
将军:同上。
云木止:上面的别争了,还有人记得北边赤方国的我吗?
谢闻灼笑而不语。
#这一章被太傅的脸霸屏了#
第35章
每年的九月初七,都是备受大启臣民关注的日子。
这一天,城墙贴出皇榜,朱字决定去留,十八州考生聚集其下,或欢喜或失望,上榜者憧憬鸿途,落榜者思量后路,京都权贵也都遣了人按着榜上名字四处打探,扶持势力。
年年如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辰时,吏部放榜,城楼下水泄不通。
各世家在皇榜张贴最初便收到了消息,派人前去查看。因着寒门万人书一事,他们对京考结果中的变动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即便是如此,在看到名单时心中仍是一惊。
此次金榜题名者,居然有七分都是寒门士子,而三分世家子弟中,大多还是籍籍无名的落寞世家,权贵之后寥寥无几。
众人在官场走了这么些年,当即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一时间心思不一,有人无谓有人欢欣,更多的则是忧心惊慌,生怕势力不稳,失去世袭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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