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算是莫子渊的书房,里面有很多机密的东西,所以没有莫子渊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就算是去打扫,那也得有莫子渊亲自监督,或者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他闲暇时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也会去静园,因为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现在这人竟要带他去静园,只怕他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若是私闯静园,一则关禁闭,再也不能出来,二则赶出府去。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莫子渊让这人那么做的。毕竟这人不就是来帮莫子渊传话的么?
可是……这有可能吗?
子澈并不以为自己能有这荣幸可以成为第一个进静园的除了子渊之外的人。
“大少爷已经准了。”那人一边扶着子澈慢慢走,一边说道,语气中也难掩诧异。“大少爷说,你受了伤,而且还被二少爷叫走了,定不会好过,所以就让我把二少爷支开,帮你解围。大少爷还说,你身上有伤,应该好生休养。但外面太乱了,所以特许你去静园养伤,因为那里没有人可以进去,即便是二少爷也不行。”
子澈微微一愣,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微微地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你说……这是大少爷准了的?”子澈的嗓子有些微哑,“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人认真地点头,继续道:“我只是一个新来的,可不敢随便编排主人说的话。主人说一,咱们这做奴才的,怎么能说二呢?所以啊,你还是配合我一下,免得等会儿主人问我为何这么晚才把你带到静园,我可就不好解释了。”
“大少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子澈如今依旧是满心的不解。“他不是一向很讨厌我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新来的而已。不过我看你确实要赶快找个地方休息,要不然的话,这血越流越多,流干了可就没救了。”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点了子澈的穴道,替他止血。
但是……他也顺便点了子澈的睡穴。因为他觉得,若是再这么继续慢吞吞地走,那确实很麻烦。
于是他一跃,便带着子澈用轻功轻而易举地上了屋顶,直达静园……
***
“没人看到你带着他来静园吧?”子渊低头看了混睡着的子澈一眼,淡淡问向那人。
“你最好相信你师弟我的能力。”那人毫无客人的自觉,反倒是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于枫,我警告你,现在你可是我府里的下人。若是被别人瞧去了你这模样,那你可就该被轰出去了。”
于枫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可是你的地盘,哪个不要命的敢闯进来?恐怕就连你父母都不能吧?更不要说别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他进你的静园?我记得你亲弟弟都没进来过吧?”
子渊斜睨了于枫一眼:“莫非你眼睛是瞎了?”
“哦?那你这意思是说我明知故问?”于枫挑眉,“我眼睛是没瞎。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很想时候你们会不会是亲兄弟。奈何,你娘亲就只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一个是子安,那子安是你弟弟,这位是谁我自然想不明白。怎么,莫非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身份给他安上?”
子渊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
“他的伤怎么样了?”子渊皱眉问道。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
“废话?”于枫可惜地摇了摇头,“没有这一选项。”
“你说还是不说?”子渊凌厉地眼神瞥向于枫,“如果你不想变成残废的话,我劝你还是少说废话,直接说正经的比较好。”
于枫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
子渊站起身来,冷笑道:“所以……”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那么冲动,好歹我是你师弟,亲师弟。”于枫讨好似地笑道:“他啊,先不说新伤,就说他那些旧伤就足够折腾他了。这新伤看上去反复撕扯了好几次,都快烂了,想要不留疤怕是不可能。而且他身体底子原就不是很好,即便现在当真去好好休养,也不一定能休养得过来,至少这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恢复的。恐怕会落下病根,只能慢慢调理了。”
“这么严重?”子渊的眉头越皱越深。
于枫点头:“是啊,就是这么严重。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他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弄来的?难不成是去上刀山下油锅了?”
“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再让他受伤了。”子渊叹了一口气,“你今天去叫子安的时候,他没怀疑什么吧?”
“没有,我表演得很自然。而且他听到你找他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不过因为没杀成他的眼中钉,他似乎很懊恼呢。我觉得,以后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子澈,反而会愈加过分地找子澈的麻烦。以后子澈的日子不好过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些日子就先让他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子渊似乎已有计划,但于枫却并不赞成这么做。
“可是他突然消失了,子安难道就不会怀疑什么?要是让他起了疑心,那岂不更麻烦?”
“不是还有你。”
“啊?”
于枫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故障,要不就是他的脑子出了什么理解性的问题。
他想,莫子渊说的,还不会就是他以为的吧?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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