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顕这些日子表现的太过异常,就算是他不出面去查,王氏也应该有了警醒,养外室这种事,是早晚都会被揭开的。
所以对那个小院将要发生的事,陆瑛并不是很在意。
陆瑛奇怪的是,以王氏现在的地位,陆文顕想要纳妾,直接抬回来就是,根本用不着顾及王氏的感受,陆文顕却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将人养在外面。
莫不是风尘女子?
陆瑛让程颐去查,程颐好不容易进了院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女主人。
一处空院子,陆文顕很少过去,却安排了心腹看着,还有下人每日打扫的干干净净。
陆瑛想到这里不禁冷笑,陆文顕一定是在跟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来往,如果这件事被揭开,陆家定会颜面扫地。
他希望王氏能够有些脑子,抓住了陆文顕,也不要太过声张,悄悄将所有事处理好,免得让陆家所有人抬不起头来。
程颐道:“我看到二太太身边的人也跟了过去,如果那个女人出现一定会被捉个正着。”
陆瑛颌首,“你看着点,如果王氏闹得不像话,就禀告给老太爷,让老太爷出面。”
不知道这件事与陆文顕被皇城司盘问有没有关系。
陆文顕虽然回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却一下子就又变回几年前那个没有玄学傍身的陆二老爷,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陆瑛知道真相就在眼前,他只要坐在这里,很快就能收到答案。
陆瑛问向程颐,“顾家那边怎么样了?”
只要现在提起顾家,程颐脸上就会露出些许惊诧的神情,“这个顾家真是奇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有高人指点,顾四老爷不但回来了,还治好了庄王侧妃身边的管事,庄王侧妃一高兴,就介绍了条商路给顾家,顾家这些日子正在挑选伙计准备出去走商了。”
陆瑛点了点头。
顾世宁出事的时候,他让程颐去找琅华,希望能帮忙。琅华告诉他,已经想到了办法,让他在家中听消息。
他听到顾家脱险的消息很高兴,可是又疑惑琅华是什么时候认识庄王侧妃的。
他和顾琅华之间有了太多秘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从前那么亲密了。
这也是他想要得知一切秘密的原因,顾家,王家和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包括那个裴家,就像是缠在一起的线绳,等着他一点点地解开。
……
王氏蜡黄的脸上满是怨怼、愤恨的神情,“他就不能等一等,等我们孝期过了,他随便抬什么样的女人回来,我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现在父亲才去世,整个王家都要支撑不住了,他不肯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外面的狐媚子。”
“太太,”王妈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您消消气,这件事还没有确定,兴许二老爷购置院子是为了别的事。”
“别的事?”王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什么事要这样偷偷摸摸?他要的银钱我都支给他,就算是陆家的家资都被土匪和流寇抢走了,我还为了给他撑脸面向娘家的亲戚借钱。”
“我说他怎么会要这么多银子,原来是在外面办了宅院……”王氏说到这里捂住了胸口,“那些钱,都是我舍着脸皮借回来的啊,我甚至打着给哥哥治病的幌子向远亲伸手……我哥哥疼成那个样子,我想要用借回来的银子给哥哥买点好药,他怎么说?说哥哥吃了也是没用,这样活着也是拖累王家,最后王家败了,哥哥也是要死的。”
“我听了之后,心里如同被放了一块冰,到现在……也是冷的。”
“从皇城司里回来之后,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半夜里看着我就尖叫起来,说我故意睁着眼睛吓唬他,我哪里是吓唬他,我是担心父亲睡不着觉。”
王氏伏在软榻上,整个人仿佛已经没有了力气,空剩下皮囊苦苦支撑,“我们王家是没落了,可是之前……我们也帮了陆家不少,他怎么就不记得从前的恩情。”
“他经常早出晚归,我早该想到他有了外心,”王氏说着掉下眼泪,“可我就是相信了他。”
王妈妈忙上前拍抚王氏的后背,“就算是查出来太太又能怎么办?王家已经不能依靠,太太只能留在陆家,您若是惹得老爷不高兴,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更艰难了。”
王氏的目光就像已经烧尽了的银霜炭,一片死灰的颜色,“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我也再难有身孕,一个没有子嗣的正室迟早都会被扔在一旁,我就是想要知道真相,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
王家的外院里,许氏刚刚下了马车,躲在大门口的陆文顕立即扑了过来。
许氏吓一跳,立即呵斥,“你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看到。”
陆文顕这才收敛了,规规矩矩地跟着许氏去了堂屋。
许氏坐下来,陆文顕的目光就贪婪地缠了上去,“我……没想到……你还能……再见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也是……没有法子……”
看着陆文顕的嘴脸,许氏忍不住想要吐出来,只要想想在皇城司大牢里受的那些苦,许氏恨不得立即将陆文顕杀死在这里。
但是陆文顕知道她太多的事,尤其是这一次顾家攀上了庄王府,万一陆文顕透露出什么话,那她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想来想去她也要暂时安抚住陆文顕。
许氏沉着脸,“顾家和皇城司闹出的事你应该都听说了,我只是提醒你,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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