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到达牢房的范围,行进在通往牢房的走廊上,已听到野兽们的叫嚣。
他们很兴奋,那是种野兽嗅到鲜血味的兴奋,不绝于耳的口哨声、与摇晃铁枝的嘎嘎吱吱声。
毕竟不是什么凶残的暴行犯,因此男人的双手没有戴上手铐……
男人捧着全新的日常用品、毛巾肥皂等,全都是新居入伙的必备品,统一而无趣的东西。
别论他的身体,他的手连颤到没有颤。平稳而踏实的每一步,彷佛他将要去的地方不叫监狱,而只是某个新的工
作地点。
陪伴在侧边的狱警,许是没什么押送新犯的经验,脸色有点难看。
狱警的一只手紧张地搭在大腿侧的枪袋上,手指一下一下轻敲,渐渐乱了节奏……
如果能与旁边一脸没所谓的新犯聊个几句,他会说:妈呀,我平常在守的真是这个地方吗!!
这个地方、整个监仓被男人们的蛮劲摇得像快拆了,像无时无刻身后会有猛兽冲笼而出。
终于,押送新犯的路完成了一半。
但这不代表狱警获得甜美的解脱,只因他们踏入了仓房范围,骚动更剧烈。
狱警期待有个长官出现接手这个毫不轻松的职务,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老鸟们推给他做了,妈的!!
他偷瞄男人一眼,这个犯罪者竟然比他镇定、不、不该说他镇定……
而是男人完全不在乎,不在乎身处的地方,身边所发生的任何事。他隐约察觉这点。
途经一个单人监仓,啊,你知道只有特别危险的犯人才被分发单人仓。
于是他们经过的时候,狱警连叫也叫不出号码的某只老鸟,突然像肉食动物般,矫捷地扑上栏杆,用扑这个词完
全适合,因为他真的双手双脚抓住栏门,激烈摇动「唏!!小帅哥,有没有兴趣跟你哥哥我来一发,包保你爽翻天啊
小处男!!哈哈哈——」
夸张得像舞台剧演员的笑声,响遍走廊,还引起了哄堂大笑。
当男人停步,看向那只老鸟的时候,狱警戒备着有什么连续剧才发生的激烈情境……他当然知道那疯子不能拔开
铁枝冲出来,可是保险一点永远没坏,他当然知道。
可是男人只是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从头到尾像哑巴般没说一句。
挑衅他的罪犯没有因此失去兴趣,还伸出了异常长的舌头,上面七八个舌环的痕迹仍在「嘎——可怕吧?小子,
尽管装你的清高!!像你这样的小处男我看得少吗!?不够两天屁股被操得翘起来!!你等着吧!!等着被操到腿都
合不起来——」
淫秽的男人没有停止语言上的攻击。
但狱警总算回复点神智,拿出警棍一下敲在胶盘子「喂,别停下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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