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失去兴趣地再埋头报纸中,至少风月版比这熟烂的剧情新鲜。
「我得先去将书本与铅笔还给长官。」他将书签放进温习中的书页,这儿的书要是摺角的话会被长官找碴,即使
他们根本不会阅读教材半页。
「美人儿,你知道吗?我有个想法,也许铅笔可以先不要归还,就当你很不小心地遗失……」他的话说到一半,
男人已经越过他走出憩嬉室。哈雷耸耸肩,没再说下去。
他知道可可不是藉口逃跑。
这儿根本无处可逃,到处都是男人、男人。
二、可可 下(轮暴·慎入)
陆皑像要结蛹渡过整个春天般,死死黏在床上。
他没有很多的想法,不是以此来报复谁人、在与谁人冷战,只是他不想说话、不想要动身体、不想活,如果可以
一直躺下去直到意识消失多好。
有些时候他觉得已不能再举起一根手指证明自己是活人了,可是思考这事儿,显然只有活人能做,于是他便继续
躺下去直到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他不在乎要多少的时间,现在是白天还夜晚。
可是晚饭之后,他很确定是晚饭之后因为孖叶来找他的时候说话带有酒气。这个不太友善的警官带他走出牢房,
到医疗室去接受一个名叫身体检察与心理评估的玩意。
他以为自己应该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原来仍意识到男人放在他身上的色迷迷眼光。
医生已经不年青了,叫他站在前面tuō_guāng衣裤然后用手上的钢笔(写病历的钢笔),在他的身体上左戳戳、右拍拍
,当已经交了差,便叫他穿上衣服坐过去。
当他将囚衣脱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真切感到警官打量的目光——不是孖叶,而是某个陌生脸孔的狱警。对好友的
裸上身也曾发出过类似目光,当然没有那么淫秽,可是足以让陆皑认识含的意思。
对于医生的提问,他没有听进半个字。
直到医生拉出了长长的呵欠,说想睡觉了叫狱警把这他妈的哑巴拉回笼子关好。直到诊断结束,在外头世界一向
礼貌而世故的他,竟然连医生的姓氏都没记住。
天色暗下来了,走廊的灯一盏盏亮起。
狱警的皮鞋声吱吱响起,陆皑看着自己老鼠灰色的鞋头。如果可以对外来一切事物都无法意识多好,偏偏还未到
那个地步——接近牢房的时候,清晰可闻的喘息与呻吟传出。
狱警抽出警棍来拍打掌心两下,啐道「妈的!!那群人渣!!」
如果那群人渣识相,就该在他巡逻时间开始之前、或之后,或是他带陆皑回牢前就结束一切,别给他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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