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少爷和二少爷花晋的关系一直必将冷淡,朔舟作为一个下人,虽说不该管这些事,但既然有了机会,他还是会尽可能的在中间出些力,试图让两人更近些。
毕竟是亲兄弟,哪能有什么仇怨?
朔舟见花樊没露出不耐的表情,又再接再厉道:“二少爷也是有心了,想着您生日马上要到,人又不在京里,干脆让人把礼物送到这边来了。”
他这么一说,花樊倒才想起来:“今天什么日子?”
“十一月初二了。”朔舟说,“还有两天就到您生日,上回杨长老还和我说呢,说是生辰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生辰宴?准备这个干嘛?”花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杨长老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应该在前厅吧。”朔舟见花樊似乎对生辰宴并不期待,又问,“有哪里问题吗?”
“这种东西不必办了。”花樊说,“带我去见杨长老,我和他说。”
“不过一个宴席而已……”朔舟说着便没了声。他自然了解花樊,花樊这人喜清净不爱热闹,以往年年生辰这天都闹腾的很,今年好不容易从京城出来不用受那顿叨扰,花樊躲都来不及,怎么肯让杨长老准备什么所谓的生辰宴。
“真的什么都不用?”杨长老说,“就这庄子里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罢了。生辰毕竟还是大事,总得有些形式对不对?”
“真的不必。”花樊说,“您就当没这回事。”
杨长老虽说不赞同,但花樊坚持什么都不需要,他也只好顺着花樊心意。
这年头,还真有不爱热闹的少年郎!看着花樊的背影,杨长老心想,当真少见!
朔舟知道自己劝不动,也不再提这件事,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转眼到了初四。
雪是从昨晚开始下的,没头没尾的飘了一天,地上堆了厚厚一层,入眼一片银装素裹,白的有些刺眼。
外头太冷,杨长老这几天免了胡樾的训练,只让他没事的时候自己练一练。胡樾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瞪瞪的起了床,想着去院子里活动活动,刚一出屋,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寒气扑回了床上。
太冷了,他想,出门就算了吧。
弗墨端了热好的饭菜,又将屋里的暖炉火烧的更旺,他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吃了饭。
热饭热菜一下肚,胃里暖融融的,胡樾打了个哈欠,又想睡了。
这个时代又不像现代,就算在室内也有很多事可以做。胡樾觉得自从到了冬天,自己每天几乎是吃完就睡睡好就吃,简直是在养膘。
还好虽然生活的这么堕落,也没有什么长胖的迹象。他躺在床上想,这要是现代的自己,分分钟就能涨十斤!
哎,喝凉水都长r_ou_的体质真的很难过了。
他酝酿了一会儿睡意便彻底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翻了个身,正在迷糊的边缘,就听外间有人在小声说话。
先是弗墨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来了?”
然后是朔舟的声音:“你家少爷呢?”
“睡着呢。”弗墨问,“怎么了?”
“睡了一天?身子不舒服?”
“这倒没有。就是没什么事可做,天气又冷,便直犯困。”
朔舟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家少爷今天能到我们那儿去一趟呢,谁知道等了一天都没人。”
“去你们那干嘛?”弗墨听朔舟这语气竟是有些怨怪了,心里一阵火冒出来。
“你又生什么气!”朔舟叹道,“今天是我家少爷生辰,原想着胡少爷能过去陪他,谁知道平时跑的勤,偏偏今天却没去。”
“花少爷今天生辰?”弗墨惊讶,“怎么也没人说?”
“原本是要办的,我家少爷非要取消了。”弗墨说,“只是不设宴席是一件事,总也不至于一个人吃饭吧,这也太……”
胡樾困得不行,脑子也不大转的动,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朔舟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辰……花樊今天过生日!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
什么,今天竟然是花樊生日?!
他一想到花樊一整天就这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过生日,心里顿时愧疚的不行,脑子里不自觉的就开始想象花樊像个小可怜一样委屈巴巴的自己给自己过生日。
他立刻下床,三两下收拾好自己。
外头朔舟说完话就走了,弗墨一进门就见胡樾不知什么时候收拾的这么整齐,惊讶道:“少爷什么时候起来的?!”
胡樾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带我去厨房。”他说,“然后跟我去一趟花樊那儿。”
“……哦,是。”弗墨知道他这是听见自己和朔舟说的话了,犹豫了一下才说,“可是外头都黑了。已经这么晚了,还过去……?”
“所以要抓紧时间啊!”胡樾催促道,“快点!赶时间!”
厨房离的不算近,他们过去时里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点上灯,胡樾手上动作不停,拿着和面的盆倒了半盆面粉又开始加水。弗墨在一边惊讶的瞪着眼看胡樾做饭,胡樾看他一眼,“愣着干嘛?别闲着,帮我拿一个大一点的食盒,然后在把这几样洗了切好,再给我拿个蛋过来。”
他指了几样放在一旁的蔬菜,又对弗墨扬了扬下巴,笑道:“快点!”
“好的!”弗墨赶紧按照胡樾的吩咐做事。这些事他虽然不常做,但也是会的,再加上胡樾在另一边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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