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樾期待的看着他:“那……好吃吗?”
花樊神色淡淡,不予置评。
胡樾等了一会儿,气鼓鼓的转回去:“不说就不说!”
花樊笑了出来:“小傻子。”
“都说了我的年纪能做你叔叔,别没大没小。”胡樾说。
这下花樊只是笑着吃饭,不开口。
收拾完残局,时候已经不早。
士兵们早就进了各自军帐中休息,外头只留着巡营的士兵。
胡樾与花樊共用一个军帐。帐中没有正儿八经的床,只是两个羊皮毡子随便铺成的榻。行军条件简陋,两人倒是都不在意,自如的很。
灯光熄灭。军帐厚实,将外头的光挡的干净,里面只剩一片漆黑。
花樊为胡樾掖好被子,自己躺下。
胡樾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听着身侧不远处花樊轻浅的呼吸声,忽然靠了过去。
花樊睁开眼。
胡樾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格外亮,用肩撞了花樊一下。
山谷里的风声呼啸而过,被尽数阻挡在帐外。数万士兵驻扎于此却静默无声,仿佛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二人。
“喂。”胡樾勾起嘴角,笑的有些坏。
花樊凑近了一些,侧头问:“什么?”
“你,”胡樾轻声说,“想不想听情话?”
花樊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
“嗯?”
“想吗?”胡樾扬起眉头,“想的话,你先说一个。我听听看。要是我喜欢,就还你一个。”
花樊的眼睛慢慢弯了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胡樾还是没能等到花樊的那句情话。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就见自己整个人睡在花樊的怀中,头枕在对方的胳膊上,腿搭在对方的身上,如同一个粘人的八爪鱼。
胡樾有些心虚,红着脸打算轻轻挪回去。谁知刚一动,花樊却忽然伸出胳膊将他圈在怀里。
“别动。”花樊的下巴搭在胡樾的肩侧,懒洋洋的说,“还有一个时辰。再睡会儿,待会我叫你。”
胡樾在花樊的怀里动弹不得,又怕打扰到花樊,只好闭上眼。
原以为这样的姿势根本睡不着,谁知还没一刻钟就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直到花樊叫他,胡樾依旧没清醒过来。
“去洗把脸,清醒一点。”花樊帮胡樾穿好衣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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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时节,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过了除夕又下了几场暴雪。路上积的一层又一层,堪堪淹没小腿。
这样的天气自然走不快。好在大军补给充足,一路不紧不慢,边行军边开路,倒也不算耽误事。
年初九,大军进入京畿。
几万人的军队交由邓扩负责整编。胡樾一行入城之时,迎面便看着太子领着众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秋既看见他们,温和的笑了起来:“各位辛苦了。”
秋杪许久未回京,此时一见太子,难免内心激动,哑声喊道:“皇兄。”
太子亲自上前将三人从马上扶下,看向秋杪,欣慰道:“你长大了。”
秋杪问:“皇兄怎的过来了?”
“父皇派我前来迎接三位将军凯旋。”秋既顿了一下,又道,“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们都是弟弟,我这个做兄长的接你们回家,应该的。”
觐见
永安三十年,历经几番寒暑,大军终于凯旋而归。
几人随太子入宫,胡樾想了想,小声问:“殿下,我们这样长途跋涉,不回家梳洗整顿一番,直接这样蓬头垢面的见陛下,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太子安抚道,“父皇早已等候多时,特地嘱咐我要先带你们见他一面。”
胡樾披着大氅倒也没什么,花樊和秋杪却都是身着甲胄腰挂利刃的。
秋杪与花樊对视一眼,而后朗声笑道:“看来父皇是迫不及待要见我们了。”
“殿下骁勇善战,立下如此功绩,皇上自然也是骄傲的。”身后跟着的一位臣子听到秋杪的话后开口,秋杪笑了笑,“这次的主帅可是花樊,我不过从旁出了些力气,王大人勿要捧我!”
王尚书被秋杪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却仿若没事儿人一般,顺着他的话道:“花家的公子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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