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哥闷了口烟,也拿不准主意,虽然不杀赶脚的是劫匪行规,但是也有不守规矩,丧心病狂的匪徒。
这时空房的门开了,为首的大汉又进来,用手指着:“你……窗户根前的那个,跟我来。”
脚夫们面面相觑,庭霜左看右看,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不确定地指着自个儿鼻子:“我?”
“说的是你,跟我来。”
“就我一个?”庭霜再确认一下。
“就是你,快点。”为首大汉不耐烦。
这么说来,不是给他们结算脚钱了。
庭霜吓得一哆嗦,劫匪的目的无非三种,劫财,咱没有钱,只有条漂亮鞭子,已经给对方了。劫色,嗯,虽然我玉树临风,可我是男的,你肯定是性向正常的大好青年是吧?
第三种可能就是寻仇,可是咱是老实本分农夫一枚,成天种地偶尔外出务工,没得罪过人啊。难道是孟老爹惹的仇人?还是应该分期付款的牛羊鸭钱没按时付?
庭霜哆嗦得更厉害,缩呀缩企图缩成一团让人看不见。瞧那大汉声如洪钟,一定力气很大。步伐矫健,一定功力深厚,身材魁梧可比健美先生,更要命的是他手里那钢刀明亮犀利、质量上乘,绝非假冒伪劣商品,砍起人头来一定不会失手的哎。
哦哦,上帝真主如来佛,齐天大圣外加毛爷,不论你们哪个有空,快来救救咱这落入匪窟的可怜羔羊吧。
那大汉看他不动,不耐烦地伸手拉他。
忽然,一只手伸过捉住大汉伸过来的手。
“我也一起去。”遇匪时一直跟在庭霜后面的脚夫说。
庭霜感动的要泪流满面,无比深情地瞧了这位见义勇为的勇士一眼,这个脚夫年轻帅气,遗憾的是眼睛下面有一道刀疤,破坏了帅哥的整体美。记得在渡黄河时这个脚夫就把他护在里面怕他掉下去,现在面对劫匪时又挡在他在身前,勇敢地保护他,真是好人啊。不管是评选全省十佳青年还是全国健美先生咱一定投你一票。
那为首的大汉一挣,居然没有把那帅哥脚夫摔一边去,黑眸眯了起来,冷冷的说:“不想死的让开。”
很快,门外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手里也晃着闪寒光的刀子。
张五哥赶紧过来:“大侠有话好说,我这位兄弟是老实人,别吓坏他。”
那为首大汉手里钢刀一挥,削落张五哥一缕头发,登时,其他脚夫吓得浑身打摆子,只有疤脸帅哥还是挺在劫匪和庭霜之间,身形不动如山,眼神坚定明澈。
“你要带他走,先打赢我这双拳头。”疤脸脚夫直视劫匪毫不畏惧。
庭霜最是贪生怕死,虽然用他的话来说是识实务,但是说白了还是怕死。不过他虽怕死也不愿旁人为了护他而送命,赶紧站起身来,对张五哥和疤脸帅哥说:“这位大侠雄姿英武,一定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先给劫匪送上高帽,表示大侠不会乱杀人的,乱杀人的就不是大侠,你要是大侠就不应该杀我,就不当起“雄姿英武”的评语了哎。
“他肯定是闲着没事,看我面相善良无害,所以想找我聊天,说不定还会给我酒肉。”说着,对大汉谄笑,看我如此善良,酒肉款待就不必了,当然有肉更好。聊两句就放了我好吧?
为首的魁梧大汉听了眼角直抽抽,说:“没错,就是我家老大想找个长得好的人聊聊,你小子想打架,等会儿我再和你打。确山老大说话砸个坑,不会不算话。”
说着把庭霜拽出屋来。
张五哥急得直跳脚,疤脸脚夫劝他:“五哥不用急,确山这批盗匪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头,有义匪之名,的确是不伤无辜的。”
庭霜抖着腿跟在魁梧大汉的后面,左拐右拐,来到一座木屋跟前,木头没刨没修,裸着树皮木茬子,很有原始风味,进了木屋,里面是个很大的山洞,点着两排明晃晃的牛油蜡烛,上面一个虎皮大椅,下面一长排木桌,上面摆着酒肉,桌侧两溜木凳上坐着好些个彪形大汉。庭霜吓了一跳,真的有酒肉哎,肯定不是请他吃的,如果请他吃那肯定是送他上路的断头饭。
“哎,大侠,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娃娃……”庭霜哆嗦着说出标准求饶台词。
“哈哈……”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お稥“才几月没见,大兄弟的娃儿就长这么大了。”
帘子一掀,从另一个洞口走出一个汉子,一双黑眸泛着精光,古铜面色搁现在可以参加健美大赛了,更重要的是这人眼熟,哦,是那个姓耿的。
庭霜松了口气:“是耿大哥,咦?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是确山帮的老大耿相华。”姓耿的报了姓名,又向其他人引见,“这位兄弟,就是我跟你们常提过的,在散花村救过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为人却是最仗义。”
立马,厅内一帮大汉纷纷拱手为礼,赞了一堆孟兄弟义薄云天之类等等。
庭霜脑门冒汗,他哪里是义薄云天,只是看在李东升夫妇面上帮人一把,倒是这姓耿的受恩不忘,是真义气。
耿相华让庭霜在右手落坐,又打趣他:“大兄弟家风水真好,才几个月功夫,娃儿都五岁了,长得真快。”
庭霜老脸一红,耿相华也不继续逗他,给他引见二当家的,就是那个下山劫道的魁梧大汉,姓楚,名越。
庭霜赶紧见礼,顺便夸他武艺高强,虽然只见他使了一招,夸他武艺高总是没错的。
不料那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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