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出来吗?谁知道呢……
记得他还小的时候老爷子养了一对颤音金丝雀,宝贝得紧,他那会儿五周岁,正赶上上学前班,老师经常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告诉他们要爱护动物,要让它们自由活在大自然界里才是对它们最佳的爱护。他本来就喜欢动物,最见不得有人把它们囚禁起来,于是偷偷的,找个老爷子不注意的时候就把那对颤音金丝雀给放走了,之后的结果大出他意料之外。
老爷子挥着四指粗的红木拐杖照着他的后背直直挥了下去,要不是他妈妈情急之下用身体护住他,他不死也得半残。那场面太过惊心,他至今都能清楚地回忆出当时他妈妈搂着他痛得眉头紧锁的样子。
后来毫无悬念的,他妈妈住院了,医院诊断的结果是左手臂骨折。
那次他以为爸爸会出现,毕竟他妈妈受了那么重的伤,做为丈夫,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可事实上他想错了,这一次仍旧像之前每次发生大事时一样,他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有可能是他爸爸的人。
他每次问妈妈他爸爸到底去了哪儿的时候,妈妈就会告诉他,爸爸去挣很多很多钱给他买糖吃。
他信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直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糖时才明白,原来他爸爸不是去挣什么钱,而是在他还没出世的时候就已经被关进监狱里去了。
顶着强|奸犯的罪名。
而促使这些发生的人不是别的任何人,正是他林凡的亲外公——毕宗明。
原因比一个人喝水吃饭说话还要简单,三个字就足以概括了。
——他爸穷。
不管在哪个年代,穷小子想和有钱人家的公主在一起那就是个完全不靠谱的事,若是运气好碰上好说话的长辈还行,就算不能相守到白头,至少不会有什么损伤,可万一要是歹命,遇上个毕宗明这样的,慢说幸福白头了,就算把命搭上都有可能。
“两情相悦又如何?门不当户不对就休想在一起!”这是他外公常挂在嘴边的话,在毕家,就是针对他妈妈一个人说的。
甩甩头,将脑海里不愉快的记忆驱逐出去,林凡缓缓踩下油门,将车驶向新修好不久的路面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烦躁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林凡每一根神经,有种陌生的担忧情绪在他心底悄然萌芽。
猴子……怕雨吗?
宁国栋记得自己被打了一针,他没病,所以他当时强烈地反抗了,可是他目前是只猴子,不是山魈,自然是敌不过两个成人的力气,于是他现在只觉得头晕晕,双脚无力,口干舌燥。
当然,如果付出这些代价之后他可以再度变为人的话,那也也认了,可是偏偏,他还是只猴子。
强调一下,金丝猴!
和之前的差别在于他现在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而是个人家的了……
“哟,你这小猴子可算醒了。”毕宗明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手里拿着一整挂香蕉在宁国栋面前笑着看他。
宁国栋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和他之前还是人的时候来那次没什么区别,依旧是各种鸟儿和植物围绕在四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不同于以往的是,他现在能听懂其中一部分鸟儿在说什么了。
【哇噻!老爷子真的弄了只猴子来耶!】
【还是只金丝猴呐!和我们本家啊,我们是金丝雀,他是金丝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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