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黑线,心说你还有什么很小很小的时候……
「妈妈是拿着照片跟我说的,她说,要是有一天一个笑得那么好看的人来接我,叫我一定要跟他走。」
张曦说到这,手指点着下巴,眉头微蹙,好像在费劲回想着,自言自语道,「嗯……照片放到哪里去了呢……」
张曦自顾自想着照片的事,没看出赵延有些不对劲。
张曦不是自幼跟张痕长大的?难道是原先一直跟着母亲,后来才被张痕接回去?
张痕是个地道的东方人,甚至还有些古典美人的味道,张曦的母亲竟然是个西方人?
赵延抽了抽嘴角,反省到,看这小宝贝长相,他母亲也是个西方人错不了。
可这才更古怪。因为照他这几天对张痕的观察看来,西方美似乎不属于他的审美范畴……
是政治联姻?还是家族手段?
赵延脑内斗争得激烈,张痕已经神速慰问好了伤员并且表示了感谢以及一定会付清医药的费的态度,又神速地闪了出来。
目之所及,就看到自家宝贝和赵延各自对着一个方向,独自苦思冥想,各自沉溺其中还想的津津有味,不禁长出一口气,疾步走来。
赵延觉察到上方一片黑影笼罩,一抬头,恰好对上张痕低头探询的眼神,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灿若星辰,赵延心中一个激灵,费解的问题似乎突然明朗起来——也许正因为爱情,并不需要什么缘由。
爱情?
赵延眉头微蹙。
他和他的妻子,真是因为爱情才结合的吗?
他似乎又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张痕惊异地看着赵延一会顿悟一会恼怒一会又迷茫跟走马灯似的换神情,配合他板着的一张棺材脸,着实有些好笑。
直到现在,他浑身的紧绷状态才瓦解,真正的松懈下来,而这一松懈,换来的竟觉得说不出的酸痛与疲惫。
奖励与条件(一)
张大董事长正在办公室里降下雷霆之怒,凡是沾边的一个都没能往外摘,难为这几个一米八几孔武有力的大汉被训得跟孙子一样,一个个拼命往角落里缩着以减少存在感。
张痕面朝窗坐着,半个小时,一句都没吭。
后面站着的几个人内心眼泪狂流,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粗人也是能领会到诗词的精髓的,关键是得营造一个环境。
可他们宁可不懂啊!
彪形大汉墨镜后的眼无限哀怨,不用眼神互换,光用脑电波交流他们就完全能体会到同僚此时心中所叹。
「呼——」张痕忽然长出一口气,佝偻着的汉子们腰一直,齐齐咽下一口唾沫,这场景太熟悉了,这是要开始了。
果然。
张痕脚掌着地,往脚下的地毯上用力一撑,整个身子转过来,冷眼看着噤若寒蝉的手下,压抑着怒气低声道,「一个个的,大了你们的狗胆」
又是一阵整齐的咽唾沫声。
张痕右手放上桌,五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谁给的胆子,让你们擅离职守」
保镖们没说话,只集体转头三十度,目标企图蜷在角落里的秘书。
秘书刷拉一道冷汗直下,不动声色往书柜那靠了靠,寻找掩体。
张痕收拢手指,往桌面上轻轻一磕,「别光往夏商那看,自己不会长点脑子吗?我不在几个小时你们就能集体给我往外撤,离了你们一天我就能挂了是不是?是来当保镖的还是当奶妈的?!啊?!」
张痕越说越火大,脸上怒意更盛,嗓门直往高了窜。
保镖缩了缩脖子心里委屈,心说要是我们长脑子了谁还来干保镖啊,只得闷声不吭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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