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个在董事会上一向保持中立的老巫婆都被汤文浩给请来了,倒是个好手段。
等汤文浩打电话过来问人去了哪里的时候,何桓正跟於慎父子吃完饭。
吃饭的地方其实就是在楼下的餐厅,本来汤文浩想像以前那样在汤家主宅里开y,何桓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他不想汤文浩再借著这个机会跟他再有什麽可能,就在外面办也一样。汤文浩要搞好关系的两个人也去了,办这个生日宴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於慎也跟著何桓去了楼上,这让何桓脑子有点犯疼。在盛凯的同事,何桓在前一天晚上已经提前约出来一起办了。这一次里面的人基本上是汤氏的一些中高层人员,以前跟何桓关系不错的,跟汤文浩关系不错的,全来了。
他跟汤文浩以前的关系算是公开的,现在暗地里又在传他跟於慎有一腿。他这麽把於慎带去,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想,只是看著於慎那神色何桓也只能带著去。
毕竟没有落实的谣言不是,他又没跟於慎正大光明的干过啥,他有什麽好怕的。这麽一想著,何桓就没觉得有多麻烦,脸上又带上了惯有的微笑。
汤文浩见著於慎跟著何桓一起进来的时候脸僵了僵,然後又恢复了神色。何桓的脸色也无异,只是端著酒杯就跟别人交谈去了,自然而然的留下了於慎跟汤文浩。
对於那些有意无意探测过来的眼神,於慎也没在意,只是对汤文浩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汤文浩看在跟别人交谈的何桓,并没有看这边就知道是於慎私自有事跟他说。
两个人去了露台,隔上了玻璃,里面灯火辉煌外面格外的冷清和寂静。
於慎看著玻璃滑门里面的景象,然後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年纪已经快五十的女人身上,跟站在旁边的汤文浩说,“你不再缠著何桓,我可以帮你把乐余音拉过来。其他几个人我也会尽力替你拉拢。”
汤文浩顺著於慎的目光看了过去,何桓正在跟乐余音交谈。这个女人难搞,是汤氏的董事会成员之一,如果拉过来再过两个月的董事大会上汤文浩赢汤业明的机会就会高出很多。
汤文浩一直没说话,於慎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之後才问,“考虑得怎麽样?”
“你说的不缠是什麽意思?”汤文浩问。
於慎看向汤文浩,“你替何桓办生日想笼络的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这件事不能让何桓知道,他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也不是汤氏的人,没必要再掺合进你们家的事情里面。”
於慎不是没看见汤文浩眼底的犹豫,这种人又怎麽配的上何桓。而且於慎能肯定,汤文浩最终会选的是什麽。
“我跟何桓现在只是朋友,於总。”汤文浩笑了起来,“至於那缠不缠的……”
於慎打断了汤文浩的话,“汤总,我说道做到。”
一阵静默之後,汤文浩笑了两声,说,“好。”
散场的时候,何桓坐的於慎的车。
因为是自己的生日,喝得有点多,何桓的脸颊一片微红闭著眼睛休息。
於慎看了闭著眼睛的何桓一眼,轻声说,“我跟汤文浩谈了一笔交易。”
何桓睁开了眼,看向於慎,用眼神问,什麽交易?
“我告诉他只要他不再缠著你,我可以帮他把乐余音拉到他那边去。”於慎淡淡的说道。
何桓笑了,有些无奈的摇头,不再闭著眼休息而是偏过头看车窗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汤文浩,这麽好的机会他怎麽可能不要。
他终究不是汤文浩放在心上的人,比不过他的汤氏。没了关系倒是真的好,连朋友都不用做,他倒是轻松了。
何桓一点也没怪於慎的意思,他这是想让自己看清汤文浩是什麽人。其实於慎用不著这麽做,何桓也清楚汤文浩是个什麽样的货色。
认识十几年的人,又是爱过的,一眨眼一抬手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麽,哪还需要别人来帮自己看清楚。
何桓也没觉得有多难堪,最难堪的时候於慎都见过他在於慎面前也没什麽面子好丢了。不就爱过一个人麽,不就爱错了麽,人一辈子谁不会做错事?
“不舒服?”旁边传来於慎的询问。
何桓摇头,回了一句,“你就该跟他说以後连话都不能跟我说。”
讥讽的笑了笑,何桓又闭上了眼睛。胃在疼,不过疼得不是很厉害,也那麽将就著了,等回了家再说。
没过一会儿,一只手伸了过来,覆在了何桓的胃上轻轻揉著。何桓偏过头看於慎,於慎依然是那张脸,淡然的跟何桓说,“脸都疼白了。”
何桓就那麽沈沈的睡了过去,一直到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
看屋子里的摆设应该是在於家,何桓偏过头打开灯,看见床边柜子上的水跟药片。
伸手去拿药,合著已经冷了的水吞了下去。
何桓起身去窗台上坐著,顺手拿了柜子上自己的烟。
何桓没有烟瘾,在以前的时候。学会抽烟也不过是为了应酬,为谁应酬?谁知道?谁记得?
在烟雾缭绕里,何桓盯著指间那一闪一闪的光点发神。头还是有些疼,大概是刚才喝得有些多。就算是最後帮他一把,何桓也希望能尽力。就当是欠他的吧,这是最後一笔。
那些过往,就算不在意却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才认识的时候,相交的时候,说好当一辈子兄弟的时候,说要对自己一辈子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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