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胜和清河留在了结界内部,清河虽然哼哼唧唧地不愿意,但最终还是屈服在司胜的淫威之下。
两人摸黑行路,又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回血祭城的城墙边,届时天色已经快要破晓,但结界内部的时间他们并不敢完全相信,两人蹲在墙根底下研究怎么才能进到城墙里面。
司胜比较好办,可以飞过去,但清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可是一丁点的风灵术都不会用。
“我就说,拽上我有什么用,你现在又是个体内元素混乱的半残废,现在科夫里他们走了也没办法进行方位卜测,你想英雄救美也别拉上我垫背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讨老婆呢,难道就要死在这儿?”
清河尽管已经跟随司胜留下来,依然心不甘情不愿地絮叨,他正絮叨着,就看见司胜蹲在墙根底下画什么图,于是好奇地凑上去,“喂,你干吗呢?”
司胜头也没抬,“破解这个吸血墙的法阵。”
“破解?!”清河睁大眼睛,满脸惊讶,“你能行吗?”
这也不能怪清河大惊小怪。
在灵魂术中,制造法阵非常困难,这也是为什么灵魂之子身体上的古灵语会那么值钱的原因;同理,破解法阵也相当困难,一个法阵很有可能是一个灵魂术士穷尽一生才制造出来的,想要破解恐怕得具备跟制造者同样的努力才行。
破解法阵这种事情一般是请德高望重的老灵魂术士来做,因为他们见过的法阵多,研究得也透彻。
要知道,就算是灵语这种东西也并非每个灵魂术士都能辨认出来,很多灵魂术士使用了一辈子灵语,都只能辨认跟自己属性相关的几个基础字符,毕竟有这个天赋的人太少,能够达到大灵魂导师水准的人就更少了。
清河自己就是此类偷工减料的代表,他只学习了自己有天分的魂术灵语,而且还是其中很小一部分。他的逻辑是学不在多,够用就行,不过抱着这种想法,他学的明显是不够用的。
“你当我这个莫路·斯佩拉的徒孙是白叫的?法阵研究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司胜胸有成竹地勾勾划划,一边勾画圆阵一边讲解,“城墙是泥土建成的,那么必然要用到土灵术法阵的基础圆阵,鲜血代表杀戮,那么会有杀戮灵语在法阵边缘,再加上吸血是侵入人体内部的行为,所以中间是人体内部结构图和入侵灵语,”
说完,他又在地上添了很多复杂的条框和字符,“还有,建造坚固的法阵需要加上……”
清河一个字儿也不懂,很不耐烦听他讲解,可是又不敢打扰他,于是老老实实地蹲在一边。
司胜在地上左右勾画,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庞大的法阵完成。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现在有两个方法进入这个城市内部,一个是将这个法阵反过来画,这是师父教的最粗暴的法阵破解法,但是此举会破坏整个城墙,必然会被那帮人发现;另外一个则是师公教的,在整个法阵中间加一个穿透灵语,这个比较保险,只要设定好尺寸开一个足够我们通过的洞就行,但穿透灵语的时间性很不稳定,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洞能坚持多久,有可能在我们穿过的那一瞬间闭合,那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清河哀号,“就不能有个万全的方法?!”
司胜摇了摇头。
“那可怎么办?”
“你说呢?”
清河踌躇地看看城墙,又看看司胜,最后终于显出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来,“第二种方法!你先走,我断后,反正我皮厚血多,就算被吸上两口血也不碍事儿!”
司胜顿时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他满意地点点头,站在法阵边缘,开始叽哩咕噜地念起灵语来。城墙发出轻微地震动,转眼按照他们所期望的开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大洞。
“成功了!”清河兴奋地小声欢呼,然后就被司胜伸脚一踹,滚了个跟头摔进城里,司胜自己垫了后。
洞口在司胜的衣角外合上了。
“你就不能用点温柔的方法!”清河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他没想到司胜居然会让他先走,心里乐坏了,但表情非常不忿。
“这样比较快。”司胜哼了一声。
“我们这是……进到城里了?”清河左右看看。
这座用血城墙围起来的城市内部与普通城市毫无二致,青色的石板路,石头做的低矮房屋,城中间有座比较高大的建筑,大约是城主的居所。这地方树木等植物很少,没有店铺,街道上也没有行人,这座城,跟城外一样,寂静得像是根本没有任何活物生存过。
由于房屋低矮,两人稍稍眺望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祭坛……那是除了城中建筑之外,最高的东西了,三棵高大的立柱直入云霄。
司胜脸色骤然下沉,两人立即动身前往祭坛。
一路上出奇地顺利,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土黄色斗篷。两人在离祭坛不远的建筑后藏身,因为正看到那个黑色袍子的男人站在随流边上。
他们看到随流正被绑在柱子上面,耷拉着脑袋,非常没有精神的样子,但似乎还活着,他的旁边还绑着一个似乎没气儿了的女人。
黑袍子的男人在随流身边喋喋不休,举止和神情都有些疯狂。
“长老?”清河轻声提醒,看到司胜握紧拳头,他怕他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蠢事。
然而司胜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他的自控力在五大陆数一数二,惟有随流被抓走的那时候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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