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然灵拒绝之后,控制力反弹到了施术者身上,自身的元素之力反而遭到损伤,这对于灵魂术士来说是伤及根本的伤势。
剧痛袭击了司胜,ròu_tǐ骨骼乃至灵魂一起哀鸣起来,这样的剧痛之下,他竟然硬生生抗住,只嘴角抽动一下,连吭都没吭一声,只不过脸上的冷汗刷刷冒下,不消一刻整个人就跟被雨水打过了一般,冷汗直往下滴。
他眼睁睁地看着随流被飞快地拖走,那群人的目标仿佛一开始只有随流一个,抓到就跑。
那个笨蛋……居然还说什么……不要追来!
“混……”
在他一旁支撑住他的清河没有听清,侧过脑袋,“什么?”
“混账!!!!”一声暴喝响彻云霄,“你说不追就不追了吗?!!”
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灵魂之力暴走。
夹杂着沙砾与火焰的劲风从绷着青筋的司胜两臂冒出,犹如脱了缰的野马向四处狂奔而去。汹涌的灵魂之力犹如野兽的利齿,转眼就撕裂了那些跑得慢在后面殿后的土黄色斗篷灵魂术士的身体。
瞬间,这片翠绿的丛林变成了一个寂静的血肉横飞的屠宰场。
清河一看吓得心胆俱裂,灵魂之力暴走类似于练武的走火入魔,弯岛之战中的风之子就死于自身的灵魂之力暴走,用性命唤来的飓风毁灭了一个国家,司胜不是灵魂之子,但后果也不可小窥,这是无差别敌我攻击,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
他在司胜耳边大叫,“住手!随流会被你杀死的!”
一切的杀戮随着这声大叫戛然而止。
红黑色的利刃在接触到劫持随流的这一队人时悄然退去,一切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如果忽略地上那些连人形都看不出来的肉块的话。
敌人已经到达了褐色墙壁的边缘,墙壁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团会移动的软体生物,自然地分出了一个刚够这些人进入的小洞,并在他们进入之后,迅速地闭合,恢复如初。
司胜由于强行调动了自身体内的灵魂元素而导致体内元素混乱,他骤然脱力,跪倒在地。
在这期间,黑色斗篷的强大灵魂术士什么都没做,他用暴风保护了自己,干扰着翼族人,使翼族人无法靠近。
他就站在这暴风中,悠闲地看着随流被俘,悠闲地看着司胜爆发的灵魂之力杀死自己的手下,悠闲地看着土黄色斗篷的人们顺利完成任务,仿佛在欣赏话剧一般。
末了,他似乎达成了目的,冷笑一声,重新走入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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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流从一片剧烈的头疼和混沌中醒来,他首先看到的是摇晃不定的天花板,不,也许只是他的视线在摇晃,他觉得自己的思想仿佛被粗暴地翻搅过,此时脑袋里混乱不堪。
过了一会儿,他的思维才开始运转,带着剧烈的头痛,兀自固定了摇晃不定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眼前的景象上。他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绑固定了起来,除了脖子一动也不能动,一道道的铁栏杆影子映在旁边的地上,他被关起来了。
随流感到身边似乎有很多人,但那些人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转过头伸长了脖子……
还是那群穿土黄色斗篷的人,他们在不远处的一个高台子上解剖翼族士兵的身体。
随流晃晃头,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那些人确实是这么干,不是为了杀戮——很显然桌上的那个翼族士兵已经死透了,那些人兴致勃勃地用着各种奇怪的武器分解着翼族士兵的尸体,把他身上的肉切割成一块一块。
随流突然感到一阵胆寒,他不确定过一会儿自己是不是会受到这种招待。
那些人开始时就像宰鸡一样,割开了翼族人的喉咙,用瓶子接了一些他的血,之后把他背部翅膀的羽毛统统拔光,露出丑陋的,闪着粉红色光泽的肉翅。
他们慢慢将背部的皮肤完全剥离,肢解肌肉,然后将这些肉也保存起来,直到翼族人的背后的翅膀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把骨架也拆下来放在一边,最后他们才把尸体翻过来,从中间将那个士兵的身体剖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部。
高大的黑袍子男人也在这些人其中,他跟几个土色斗篷的人一边做着这些恐怖的事情,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随流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画出翼族人骨骼的形状,肌肉的生长方向,剖出他的五脏六腑装进透明而昂贵的玻璃瓶里,让那些红彤彤的脏器漂浮在瓶子中的液体里。
随流大概明白他遇到了一群什么人了……
在首都的苦修院也有这样的机构,不过那是对外绝对保密的,灵魂术士们做研究的地方。
随流也曾经参与过类似的研究活动,他们为了了解灵魂之术的奥秘,将他族的灵魂术士毫不留情地杀死,剖出尸体中的经脉,研究怎样才能让灵魂之术发挥得更加顺畅。
现在,自己也许就要成为试验品,随流盯着那个已经死亡的翼族,脑袋里开始闪现着类似于现世报来的快之类的词语。
在没有感情的时候,他是绝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没有后悔,没有悲伤,没有留恋,然而现在的他,却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了类似于后悔的情绪。
刚开始那个翼族人的血液流的犹如井喷,之后慢慢地变少,随流看着他,和他的鲜血……最后,那些曾经跃动在身体内的血似乎已经流尽,再也没有了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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