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瑾三人早早出了门,直奔牢城营而来。到了牢城营外,李瑾带着两人走进李小二的酒家。里面是李小二的浑家在招呼客人,不过此时不是饭点,所以店里没有客人。看到李瑾带着人进来,李小二的浑家赶紧上前招呼道:“李官人,今日待客人来吃酒?”
“嫂子,先不必吃酒,小二哥在吗?我有事问他。”
“在,在,在,我去叫他。”说着走到柜台旁边,叫道:“小二,李官人来了,你快出来招呼。”片刻之后,李小二搓着手从帘子后面出来,到了李瑾身前说道:“官人有何吩咐?”
“小二哥,你这几日可曾见了我林冲兄长?”
“见了,见了。六天之前,从东京来了两个尴尬人,专请牢城营里的管营和差拨到我这里吃酒,我怕他们要对教头不利,所以对教头说了,教头说那两人里一个叫什么陆谦,这几日里每天都要到沧州城里去寻他,只是没有找到。想来便是因此没有到官人那里去。”
正说着呢,忽然又有人走进店里来,几人回头一看,正是林冲。
鲁智深赶紧上前,将林冲拉到桌边坐下,语带埋怨地开口说道:“教头这是什么意思?见了陆谦也不来叫我们,只一个人去寻他。这是嫌我们本事低微,还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李瑾在一旁劝道:“哥哥不要动气,兄长正是拿我们当兄弟,才不来叫我们。”
“大家既然义气相投,兄弟相交,自然应该共生死,同甘苦,有事也该一起承担!”
“三位兄弟盛情,倒叫林冲心中难受的紧!”
“先不说这些,兄长可曾找到陆谦那狗贼?”李瑾问道。
“这几日,我城里城外都寻遍了,却没有找到那狗贼。”林冲有些丧气。
李瑾劝慰道;“兄长不必丧气,那狗贼既然找了管营和差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既然找不到他,干脆以静制动。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凭着咱们兄弟手中的刀枪,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李瑾兄弟此言在理!”鲁智深和武松都说道。
“既然如此,那几个狗贼对兄长有什么动作,兄长尽快让我们知道,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四人计议已定,就在李小二酒店里喝了一回酒,随即林冲回了牢城营,李瑾三人回了自家酒店。
第二天,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雪,李瑾知道,陆谦等人的阴谋要开始了。果然,到了下午,林冲提着花枪,吊着酒葫芦到了李瑾的酒店里。大雪天气,店里没有客人,李瑾四人正在叙话,林冲进了酒店,走到李瑾四人坐的那桌坐下,先倒了一碗酒喝了,接着说道:“那些人有动作了,今日管营忽然把我调来离此不远的大军草料场做看守。”
李瑾笑着说道:“这怕是个好差事吧?”
“我来前问了李小二,他说这差事多少有些油水,往常要使钱才能得到。”
“那陆谦倒是好算计,草料场里尽是大军草料,又离着牢城营十五六里远,若是一把大火烧了,即便兄长及时逃脱,幸免于火海,到时烧了大军草料也是死罪。”李瑾冷笑着说道。
“泼贼,枉我往日里与他亲厚,与他兄弟相称,狗贼竟不杀我不为快事!”林冲怒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兄弟心胸磊落,可不见得人人都是这般。”武松说道。四人叙了一会儿话,随即都提枪带棒冒着风雪往草料场赶来。才出门没多久,果见西面红光漫天,不是草料场起了大火,还是什么?
四人继续投西面而来,走不多久,到了一座山神庙,正有三人进了庙里。看见那三人的背影,林冲牙咬欲碎,恨声道:“那不是陆谦、富安、差拨三人吗?”四人随即跟上,轻手轻脚地走进庙里。
此时陆谦三人已经进了庙里,将庙门关上,四人在门边侧耳倾听,只听里面一个声音说道:“这一条计好么?”林冲听出声音来,说话的正是差拨。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这却是陆谦那人面兽心的狗贼了。
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想来这就是富安了。
富安接着说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差拨开口邀功:“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哪里去?”
陆谦说:“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那差拨阴笑着说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富安原是个泼皮,因此做事心急,看着事已成了,便道:“我们回城里吃酒去罢。”
陆谦却不放心,说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会干事。”
三人正说着呢,林冲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气,怒喝道:“好歹毒的狗贼,你们想要林冲性命,林冲今日绝不饶尔等泼贼性命!”说着,撞开庙门,挺起花枪直直冲了进去。李瑾三人也赶紧跟了进去。却见到富安已经被搠到了,胸口和口鼻中都冒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此时林冲正与手持朴刀的陆谦拼斗,眼看差拨手上拿着尖刀要向林冲后心刺下去,李瑾手中长铍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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