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步随云回来了,手里拿著两包草药。
他见秋宁盯著自己一瞬不瞬,便取下面具,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麽,我们家的男孩都有一个这样的面具。别急,我会慢慢告诉你。”
随後,步随云开始给秋宁煎药、喂药、擦身、换药。做完这一切,已过了一个多时辰,又开始喂秋宁吃饭。
他一勺一勺喂得很小心,秋宁看他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心疼地道:“我吃饱了。你休息会儿。”他算知道了,这一路上,自己的起居甚至是便溺这种事,都是步随云亲自照顾。
震惊、感动、甜蜜、不舍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不累。”步随云抬眼看向秋宁,笑道:“你要是感动就以身相许吧?”
秋宁低下头,轻声答道:“好。”
步随云欺身过来,含住他的嘴唇又吻了一回,调笑道:“这才乖!你乖乖当我老婆,让我宠,让我照顾。知道了吗?”最後一句是故作威严的命令。
秋宁红著脸点点头。
步随云何时见过他这般乖顺的模样,一时如坠云端,半天才悠悠飘回地面。瞬间化身为狼,丢了碗扑过去,抱住他又好一顿亲。
当他气喘吁吁地放开秋宁时,才醒觉自己是搬石头砸脚。秋宁身体糟糕到极点,手脚又不能动弹,惹了一身火只能靠自己解决。
偏偏秋宁觑著他隆起的地方,很认真地道:“我不看你,你不用害羞。”
步随云磨著牙练清心诀,好不容易压下一腔欲火。再去看秋宁时,他已经睡著了。
步随云轻轻刮著他的脸颊,柔声道:“阿宁,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不可以再撇下我离开。我不许的!”
☆、倾国太监(四十七)玄家秘1
“阿宁,你还怪我放走齐行忌麽?”
“辰妃娘娘劝我时,就不怪了。”
“为什麽?若霞为我说了什麽好听的话吗?”
“因为,在你的立场那样做并没有任何错,换了我是你,我也会做同样的事。那时之所以怪你,不过是我报仇不成,恼羞成怒。”
“对啊,你那时很凶!”步随云点头道。
秋宁羞赧,还硬撑著道:“你确实也骗了我。”
“我保证,今後在也不骗你。”步随云抬起手发誓。
秋宁阻住他诅咒的话,“不用起誓,我信你。”
步随云歪著头奇怪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最是计较别人会不会骗你。”
“因为我以前生活在谎言中,”秋宁幽幽叹了一口气,“那时我的生活里只有活下去和复仇,活著复仇……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想重新开始。”
“你想过什麽样的生活?我一定满足你。”步随云爱怜地道。
秋宁抬起能动的右手,轻抚他的脸颊,柔声道:“我本来是要死的人,是你把我留下来。所以,以後的生活怎麽样都没有关系,只要有你就行了。”
步随云微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他俯下头亲吻秋宁。缱绻缠情,尽在不言中。
“哥哥,哥哥,快出来看!”水邱静的叫声,和拍打车壁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步随云苦笑一下,重新戴好面具,拉开车窗。
水邱静还当他是玄王,对这张面具脸有些畏惧。虽然他在步随云书房的暗格里见过一只同样的面具,不过小孩没敢把两人往一处想。
“好、好大一片草原,我想、想让哥哥也看、看一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步随云伸头往外望,“到大草甸了。明天就可以到定州城。阿宁要不要出来透气?”当著水邱静的面,步随云的嗓音变得浑厚,与原来的清朗截然不同。
秋宁答应後,步随云用貂裘裹住他,抱他一起骑到马上。
眼前的草甸一望无际,野草刚冒头,绿油油毛茸茸,夹杂著黄、白、紫、红几色小花,像铺开的织花锦毯。迎面而来的风中夹杂著花草香,令人熏然欲醉。
天气晴好,离目的地也近了,步随云不急著赶路,带著秋宁悠闲地在草甸上漫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秋宁忍不住又问起步随云的身份问题。
每次秋宁问他,这可恶的家夥总说回了定州再告诉他。吊足了秋宁的胃口。
“你和玄王交情很好吗?他许你冒充他?”秋宁换个方式套话。
步随云没直接回答,点点他的额头道:“狡猾的小狐狸。”
见他不上当,秋宁有些泄气。
步随云就喜欢看他气瘪的模样。见惯了他四平八稳的架势,如今他不甘心地垂著头,微微嘟起嘴,意外地显出一种天真之态。
步随云情不自禁地在他眼睫上吻了一下,悄悄道:“告诉你,玄天佑是我姐夫,你说交情好不好?”
秋宁吃惊地抬起头,眼睫都瞪圆了,一时消化不了他的话。
听说玄王的王妃并不是氏族门阀的小姐,好像是一位平民女子。但是玄氏婚娶历来特立独行,从不纳妾不说,王妃的身份也多是出人意料,所以玄天佑娶平民女子并不奇怪。
他看看步随云的脸,开始想象玄王妃的样子,会不会和步随云很像?那样的话,一定是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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