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那如冰山一般的眼眸中忽的有了光亮,陆小凤心中大震,他已知道西门吹雪一旦应允,此事绝无再更改的可能。
这一红一白,四目而对,眸色平静,却掩盖不住眼底荡起的惊涛骇浪,那一瞬间,西门吹雪握剑的手竟开始动容,他竟然相信了王怜花是和叶孤城一般千金一诺的君子。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他问:“你用剑?你的剑在哪里?”
王怜花笑答:“我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但你若肯与我比剑,那此刻我心中有剑,手中自然也有剑。”
他说‘手中有剑’的时候,众人那‘有’字还未听到耳中,忽然觉得眼前一瞬恍惚,似有剑光一闪,再睁眼间,最后的‘剑’字入耳内余音未落,却见那红衣窸窣已飞速退去,眨眼间竟已然轻飘飘的立在对面四重院外的牡丹花田上,他脚踩娇艳花瓣,迎风而立,双手背在身后,身后竟立着一把长剑。
细细瞧去,那把长剑竟是他一直缠在腰带中的软剑!
他这一势速度之快,轻功之高,当真叫人惊叹连连!眼睛未眨,余音未落,人竟不知何时已飘出百尺有余!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他长身玉立,衣袂低垂,面若无暇美玉,皓月清风,他眉目含笑,衣带当风,竟比院外映入眼帘的牡丹还要艳丽。
飒飒绯衣,浩浩风骨,傲然于世,竟将那画中嫡仙也要比了下去,真真叫人看痴了眼。
陆小凤觉得他那模样何止一个‘骚’字可言。
王怜花竟然就这样轻易的从西门吹雪剑下逃脱,陆小凤此时才知道自己真的小瞧了他,江湖传言千面公子王怜花会的太多以至武功不精不纯,常常因此败给沈浪,纯属是胡说八道。
也怪不得当初司空摘星那样的输给了他,当时陆小凤还当是司空摘星中了富贵山庄的mí_yào才被‘沈青衣’’轻易擒住,如此看来,‘沈青衣’的轻功确在司空摘星之上。
就连花满楼也要忍不住赞叹一声:“好轻功!”
西门吹雪收回乌鞘剑,眸中有种炽热的光芒逐渐涌现,他眼睛盯着那抹红衣,足下轻点,白衣翩跹,亦踏足那牡丹花海之。
白衣冷峻,红衣妖艳,此情此景,若论引人注目,惊心动魄,决不比当年紫金之巅差。
西门吹雪问道:“时间,地点。”
王怜花眉眼弯弯,出手挽了个剑花,内力便注入掌中软剑,他也不管旁人,自顾朝西门吹雪笑答:“此时,此地!”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便挥出,这一击便全力而出,气势磅礴!
铮铮剑气像狂风怒潮,惊涛骇浪,如黑云压城,白浪滔天,似海啸山崩,催天灭地!
沈浪的剑法,沈浪的剑。
他竟以灌足内力的软剑去击西门吹雪的乌鞘!
然而当他这一剑击出之时,却足矣惊天动地!再无人敢笑他自不量力。
唯有西门吹雪岿然不动!凌厉的剑光到达眼前之时,西门吹雪的剑终于出手!他虽掌中无剑,但他的剑到处都在,他的人已与剑融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他已经拔出了他的剑!
剑光一闪,西门吹雪便用他那足以令仙鬼神佛失色动容的速度和锋芒挡住了王怜花刺来的剑!
剑刃相抵,双剑相击,剑气纵横三万里!
那一瞬间,二人脚下踩的无数牡丹花瓣被这无形的剑气所伤,忽的同时散落开来,飘散而去,飞花满天,落英缤纷,瞬间便将这二人围绕其中。
西门吹雪的冰冷的眼眸深处忽的泛起了十分明亮的光芒,那是剑光!亦是兴奋!这一瞬间,他的心在沸腾,血在燃烧,这一剑几乎让他重生!
牡丹飘香,漫天血红,刀光火石忽隐忽现,陆小凤按捺下自己悸动的心脏,眼睛一瞬不眨的透过那漫天飞卷的花瓣看着这两个决战的身影。那一刻,他好似回到了六年前紫金之巅的那个夜晚,他的心开始慌了。
他紧盯着眼前的战事,眉头却越皱越紧:不对!错了!肯定哪里错了!到底是哪里不合常理呢!
王怜花并非叶孤城,他从不做对自己不利的决定,也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是他将叶孤城从鬼门关救回,又怎会不知叶孤城当年的伤势,既然知道又怎会不知西门吹雪的剑有多快!
王怜花不是君子,也绝不会是肯乖乖浪费六年时间去研究西门吹雪那一剑的破绽,当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王怜花是个惜命的人,为了活命,纵然受些屈辱他也不在乎,这样的人,又怎会去挑衅西门吹雪冒这个险呢。
牡丹香!是香气!陆小凤猛然惊醒!就这一瞬间,浓重的牡丹香气已然弥漫整个富贵山庄!只是方才他们被这场决斗吸引未从注意罢了!
“mí_hún慑心催梦大法!”花满楼显然也闻到了这股香气,他转向陆小凤想叫他带人赶紧撤离,却见陆小凤摇头:“不对,这花香对付我们还行,要在决战之中对付西门吹雪决不可能。”
昔年王怜花的母亲王云梦的绝技,除了这mí_hún慑心催梦大法之外,还有一项……
好似九天劈下的一道惊雷,陆小凤大惊:“天云五花棉!”
‘天云五花棉’是天下间最恶毒的暗器,比蜀中唐门的暗器不知要恶毒多少倍,纵使武林上顶尖的高手遇到他也非死不可。
天云五花棉早已在江湖上失传,可王怜花却正是云梦仙子的唯一传人!
王怜花右手持剑与西门吹雪对峙,原本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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