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生病的?”
“昨天……”陈言索性翻了个身,生病的人最大这点永远都是没错的。
男人在他的床头转悠了一下,目光不知道落到何处,陈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吃药了吗?”
“吃了。”
父子之间的互动,冷淡的可怕,但是显然陈莫年在这方面是没有什么更多的意见的,他看着陈言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半弯下腰,再次碰了碰陈言的额头。
陈莫年的手和记忆中一样,冰冷的可怕,就像这个人——仿佛一直都是这么冷淡疏离的模样,真不知道到底是这么样的人才能被他捧到心尖上去。
“省外的通知书我已经帮你拿到了,你最近几天就呆在家里休息休息,考试……不需要去担心。”
陈莫年撂下了最后一句话,转身想走,衣角却忽然被人扯出,陈言直视着男人抿下唇。
“还有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言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继续说下去,“我想我并不需要……我自己能考上。”
“我知道。”陈莫年的语气里传出点笃定的意思,“但是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爸……你……”
“你也不用想太多,阿默之前来找过我,说要和你读的学校近一点,你也知道凭陈默表现不用点关系是上不了外面的学校的,你的话……就当做是顺便吧。”
陈莫年的话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波动。
……顺便……么?
“好好在家里养着,想吃什么东西就说,省的别人说起来又说我虐待你。”
陈莫年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难得弯了弯眉眼,陈言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感觉涌上来,对着陈莫年那张略勾起唇角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莫年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在下一秒恢复正常,狭长黧黑的眼睛略略一顿,目光所及是一簇已经枯萎得差不多的百合花。
“为什么不丢了?”
“啊……那个……”
陈言的脸上略红了一下,就像是心思被看穿的小孩。
自从知道这花其实是陈莫年送的以后,就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黏黏答答地往他心上靠,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不扔了,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算了,你要是喜欢我再叫刘伯多送点过来。”
陈莫年的语气一转,陈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下意识地觉得陈莫年应该是有点高兴的。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还真又说不上来了。
“那我先走了。”陈莫年朝着门口走去,陈言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心脏的地方跳动开始正常,每次血液的鼓动都清晰无比。
刚才陈莫年露出的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又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了个遍,再想的时候陈言觉得……
自己真的是疯了。
居然会觉得自己的父亲……好看?
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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