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敬老院四周小山环绕,前面一条小河流淌,栽植花草树木、凉亭假山布景,是个很有园林风格的敬老院。
小镇不比大城市繁华,也不必大城市热闹。所以平常时候敬老院没几个青年志愿者,倒是热心大妈比较多。大妈是个神奇的群体,她们总有一些让人看不见根源的热情,以及难以理解的坚持。
而刘锐这几天,晚上靠卖唱获取足够生活的收入,白天则是去敬老院陪陪那儿的老人,给他们唱唱歌,或者教他们唱歌。
刘锐弹着吉他,唱道:“让我们荡起双桨~”
他身边围着七八个老人家,还有几个凑热闹的大妈,他们也跟着唱道:“小船儿推开波浪~”
夏末最后的蝉鸣‘知了知了’也附和着歌声鸣唱着。凉亭内,一个茶桌,一些有故事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睦,自然舒畅。
就在这时候,木照灵出现了。他戴着口罩,还有一顶帽子。他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树下,不住地往刘锐所在的亭子那边张望。
“嘶~那边一群大妈啊。”大妈们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如果贸然接近的话,免不得要摘下伪装,到时候恐怕又会节操不保。大妈猛甚虎,对他而言。
“小刘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爷爷眯着眼,对刘锐说道。
对于‘人’来说,最神秘的恐怕就是年龄了吧,年龄差一大,总会让年轻的猜不透年长的。尤其是心境沉寂,古井无波的老人家,总是让人猜不透,处处透露着人生的智慧,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刘锐摸了摸旧吉他,流浪的人总是容易不安,这会让他安心一点,“不知道,大概,会离开这里吧。”
老爷爷脸上似乎总是笑眯眯,整个人动作都是慢悠悠的,他捋了捋他那发白的山羊须,“离开这儿可算不得是以后的打算,这世界那么大,离开去哪儿都一样。”
刘锐苦笑,他面前这位老人家并不是在这儿养老的人,他有儿女供养,只是会常常过来这儿找几个年龄相差不多的伴儿,似乎很有学识。
刘锐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大概会去别的城市流浪吧,弹吉他卖唱什么的。”
老爷爷没有马上回话,他静静地看着这院子里面栽种的茶花,那双眼睛,很温柔地打量着所看到的一切。
这儿的人虽然很有闲情,但也奈不住沉默太久,有个按讷不住的大妈说话了,“要不就留在枫照呗,这儿环境比大城市好多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到时候大妈再给你介绍个媳妇!”
“呵呵。”刘锐干笑着,他年纪一大把了,又是流浪汉,哪家姑娘会眼瞎看上自己。想着,刘锐眼底一暗,突然感到一阵沉重,他想到了木照灵…
那个沉闷的下午,那个比太阳还温暖的笑脸,就算不为自己,就为了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人的期待,他也不可能留下来。
刘锐端起茶桌上的茶杯,咕噜灌下,毫无风度的样子,他轻呼了一口气,“我想我大概会往东。”
“哦?有什么打算?”另一个睿智的老人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自信。
“呵呵”刘锐这时候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说出来不太好意思,我想去参加几个月之后的‘轻灵之声’。”
‘轻灵之声’就是一个面向全国范围的跟声音有关的比赛,不管是乐器还是歌喉,总之都是要能让人心动的‘音’。
这些年类似的节目良萎不齐,而这个是知名电视台飞絮推出的新节目,以公正公平为卖点,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可能,但飞絮声高望重已久,比起其他的相似节目,‘轻灵之声’的公正度肯定不会太低。
由于该节目现在才开始海选,未有播出,所以大妈大爷们不知道很正常。
有个爱看节目的大妈多少理解了一点,“那个是唱歌比赛?”
刘锐点头。
“哎呦,那都是些小年轻参加的比赛,听说里面门门道道多得是,小刘你参加会不会很吃亏。”
刘锐给他们的印象很好,谦虚、认真、真诚。大妈也是真的关系他,并没有冷嘲热讽说些什么青蛙天鹅之类的难听话。
“我知道”刘锐摇摇头,然后稍微摊开双手,笑着自嘲道,“我都已经这样了,再糟糕又能怎样?”
这几天赚了点小钱,他舍不得花,只将那些实在破烂得不行的衣服给换了,现在整体看上去跟‘流浪歌手’这一名号非常配。一无所有,四海为家的模样。
这下连大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真的已经很糟糕了,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糟糕吧?
留着羊须胡的老爷爷沉吟了一会儿,“那个‘轻灵之声’是个怎样的节目?”
老人家有经验,但在发表言论之前,多少也得对事情有所了解才行。
刘锐经历了人生浮沉,现今可谓一无所有,他已经看透了许多俗尘事,并没有对这儿的老人家锁上心扉,有所隐瞒。
“‘轻灵之声’是飞絮电视台新推出的节目,它注重的是‘声音’,不管是人声还是乐器声,只要是好听的声音就行,对于参赛选手的其他要求并不多。”刘锐简单的解释后便停了下来,想了想,又加了句,“内幕比较少。”
老人家手指轻轻敲着大腿,似乎在听,又似乎在思考,“哦哦,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节目。那么,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就继续流浪。”流浪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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