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胸口剧烈的起伏,最后微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回不会再犯了!”说着退出了休息室,轻轻带上了门。
门口围着的小护士们一窝蜂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探问着里面的情况,薛明明只是轻轻摇头,然后微微侧身,挤出了人群。
对于阎涵的这个规矩,医院里私底下早就议论的沸反盈天。阎涵年轻,技术却是数一数二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们往往赞许着后生可畏,其实他们心里面真正的畏惧,只有自己最清楚。
人们对于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恐惧感,阎涵刻意的不跟医院里的谁维持过近的关系,所以没人了解他。其实有些事的成败,往往都被关系所左右,如此一来,阎涵不会因为谁而丧失自己的原则。
对于这样的人,其实大多数人是羡慕的,也可以说是嫉妒的,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那么自我的活着。
所以他们有意无意的会去诋毁,就像是不做引产和流产手术的规矩,他们会说是因为费用没有其他的手术来的多,然后背地里对阎涵嗤之以鼻。
多狭隘啊,阎涵只是觉得可笑,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明白当那些鲜活的生命离开母体之后,阎涵看着他们精疲力竭的母亲们脸上的表情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人明白。
“喂?您好?”阎涵回过神来,看了看手机屏幕,深深喘出一口气。
“阎先生么?”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谦恭,很温和:“是这样的,我们想再跟您确定一下时间和地址……”
放下电话,阎涵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种犹如孩子在游戏中得胜般的表情,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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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外面的天色越发阴沉,开始来回的在屋里踱步,猛地堆坐进沙发里,两只手紧紧的攥住棉质的家居裤。
阿金看了看地板上越发淋漓的水渍,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起一只腰果捧在手里,蹦上了哈雷的肩膀:“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祸害人家地板了!”
哈雷皱着鼻子呲牙,紧接着整个脸垮下来:“我也不想的!”踢了踢脚底下的抹布,嘴角拉成了八万:“我其实是想擦干净的!”说着愤愤的站起来踹着地板:“什么玩意儿么!”
“么”字还没落地,哈雷整个人就“蹴溜”一声躺倒在地上,顺着水渍溜到墙边,脑袋狠狠的磕上了门口的鞋柜。
“咣”“哗啦”
鞋柜上的一只瓷瓶摇晃了几下,最后掉在哈雷张开的两腿间,摔得粉碎。
哈雷愣怔的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听见阿金的尖叫才懵懵懂懂的站起身子,揉着闷疼的后脑看了看阿金:“怎么办?”
阿金撇撇嘴,狠狠的喘出一口气,摊了摊手:“我觉得你快如愿以偿了!”说着它猛的跳起来掐住哈雷的脖子:“我要是阎涵我就掐死你!”
叮咚、叮咚
哈雷挣扎着拉开了房门,阿金赶紧收了手,迅速的蹿到了他的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来,上下的打量着门口站着的男男女女。
为首的女人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贴身套装,领口系着蓝白相间的条纹领巾,修长的身材和优美的颈项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微微颔首,露出整齐的牙齿,八颗,比空姐还标准:“请问这里是阎涵阎先生的家么?”
阿金躲在哈雷身后,跟着他一起点头。“可是……他现在不在家……”哈雷说着往鞋柜边上蹭了蹭,将摔碎的瓷片用脚拨楞到了鞋柜的后面。
“您就是金哈雷先生吧?”女人微微蹙眉,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奇妙的违和感让哈雷忽然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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