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抓头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柳芽,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要是我早就从了太子……这太难了,我估计自己是做不到,那么或者干脆和他闹个鱼死网破,往死了掐,誓不回头,这样他对我的那点心思是不是也就早死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扯来扯去的,折腾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好过一点,这里面是不是也因为我的性子太拖拉,不够干净利索?”
柳丛容说,“大殿下,这是本性,您改不了的。”
我又抓了抓头发,“柳芽,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还真的不像父皇的儿子。他生的儿子都一根筋,不是钻到佛经里面妄图成佛,就是对着皇座上那把椅子死磕到底,怎么都倔的跟头驴一样呢?”
柳丛容淡淡笑了一下,“王爷,您也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回头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己站起来,拉他起来,“行了,你说的话大概什么意思我也明白,你也别装可怜了,反正这人走到哪里都一样,找到一个软柿子就狠命掐,我就是那个命苦的软柿子,天生就该被你们欺负的。”
见他要反驳,我一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也要跑了。等太子起来你好好照顾他,他都伤成那个德行了还不忘把小莲抓起来,真是给我找麻烦。他给我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要自己去解决。等太子醒了,没事儿呢,你就别到我王府去烦我了,有事儿呢,你自己看着办,也别来,来了我也不开门。”
“咱们过了正月十五再见吧。”
“王爷请留步。”
忽然半途插进来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居然是裴檀。
他来做什么?
只见裴檀走过来,却不是对我说话,而是对着柳丛容说,“柳公公,烦劳您拿东宫令符给裴某一用。”
柳丛容一愣,“裴侯要令符所为何故。”
裴檀,“京城防务。”
柳丛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艰难的点了点头,“好的,请裴侯稍等。”
说完,居然转身回行宫大殿。
我这个怄啊!
裴檀这家伙摆明了在我面前炫耀。
他能借的出来东宫令符,我就借不出来。
他比我本事大。
——好吧,我承认我小气了,谁让人家的理由比我光面堂皇呢?
人家的理由说出来是什么?
雍京防务!
我的呢?
呃……让我家男宠小莲在大理寺大牢里面吃好,喝好,安心过年。
我见柳丛容走了,我也懒得和裴檀说话,也没搭理他,转身要走,谁想着又听到一声,“王爷留步。”
我想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空搭理你。
不过看在裴侯很斯文的情分上,我也很斯文的问。
“干嘛?”
“请王爷稍等片刻。裴某想请王爷一道去大理寺,您有令符在手,有什么事也好说一些,下面的官员也容易做一些。”
“你会这么好心?自己担着干系把令符借给我用?”
“当年王爷夜奔出观止楼,不是也向臣下借的马匹吗?臣下做自己应该做的,不会去想但或者不但什么干系。”
呦?
我上下瞧了瞧他。
还是那个倨傲,却斯文俊朗的裴檀。
我还当他什么妖孽附体,换人了呢。
“我说裴檀呀,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天生胆小,柳丛容那么得宠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就敢做,你不像是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呀。我可不想被你牵扯进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当中去。”
“王爷,可否移步走走?”
裴檀指了指旁边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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