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支吾不言。
“好,你居然介怀我,碰不得!”玄冥似真生了气,一把抽掉扶腰的手。这痴呆中又一跤,摔了个满脸灰。趴在地上的人咧嘴“呲”了一声,又挣扎爬起道:“我是为你好,现在碰了本王,难免要惹火烧身。”暗哑的声音低沉迷离,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玄冥却一片茫然。
花兮上前弯腰一把拽开玄冥道:“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还在我眼前跟这家伙耳鬓厮磨要作什么,看着他发情么?”又匆容一斜瞥,羞得云潜低头怯意不敢正视。玄冥会意到弦外之音,脸陡然一下红透,抬头弱声嚅嗫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公主说话当文雅些。”
“你看他,分明就是一副中了花药的样子。我可没有闲情看他在这里恶心。答应你的已做到,该是你实践承诺的时候了。”言下之意倍嫌云潜肮脏不堪,污浊下流。又厌气渐浮去拉玄冥衣袖:“走罢”。
势有不妙,云潜看得清楚。有心不离玄冥,索性扑身往前一滚,将刚欲起身这人撞倒后牢牢扣在身下:“谁准你说走就走,本王还未答应呢!”玄冥一半身子都被压在了红衣下,顿时难堪得像个蔫茄子,又碍着云潜受伤的手,只好一边轻推一边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轻一点,压倒手没有?”
朱衣人抬望嘴角邪佞一笑,花兮那张素颜分明升起一层绿烟,菱唇贝齿都咬得要滴出血来,顿感心中大快。眉眼一展,竟低头凑下去将唇轻轻印在了身下那两片粉色温香上,蜻蜓点水一啄复仰头道:“既是我的人,又怎么能跟你走?”
□裸的挑衅刺得眼生疼,花兮目生恨意,仿佛看见了极为难以理解的东西,脚下巍巍退后两步:“龌蹉!你以为世人都像你一样龌蹉。你不能毁了玄冥,他必须跟我走,必须。”
四目对视,衅意顿起,两个人之间的战场,玄冥被抛诸脑后。耳边又听见一个低沉温情的声音:“玄冥,你不会丢下我同这个女人走的,是吗?”
端得梨花白的脸早染尽胭脂,玄冥抬起眼帘怯道:“你...你怎么能...能这样子轻薄我呢?”那里早已句不成句调不成调,低头正见白色里襟里的肌肤涂了一层淡粉。云潜笑起来,眉眼里都是桀骜:“司徒大人你当着本王的面要叛国,本王这只是略施小惩,何况玄冥非为女子,怎么能说是轻薄呢。”说着又朝怀里掏去,竟捞出一张叠好的信笺,又一把朝玄冥脸面上扔去,“哼,本王不顾伤危赶回来是要看你跟着这女人双宿双飞的么?”
花兮却是看不下去背过身去,远目门外夜色道:“玄公子,你且记得花某的话,也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被人蛊惑得一错再错。”
“云潜?”玄冥默然看了一眼那信纸又塞回到云潜怀里。
“嗯?”
“我确实答应花兮过见到你后就要同她走的。能起来吗。”言着别扭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欲将身上人朝一边扶去,哪知这人却铁石般沉着,推搡之下没有动弹半分。
“那你还来见我作甚?就为了来看我有多丢人?还是炫耀你那勾结外僚的本事?”男子赭色的眼瞳里清幽泛光,朝花兮示意过去。
“当然不是。本来,我是想知道你平安就好的,现在,见到你,我....我.....”
“怎样?”
“我想我错了,不该喝那酒的......”玄冥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方说到这里抬手捂住襟侧心口,声音里轻微颤抖。
秋水,可以肝肠寸断,夜深一重,肠断一寸,心蚀一分,连呼吸都会痛。
他大概又错了一回。他大概不能脱俗于凡人了。
颤栗不止的人似乎很难受,又捧心垂头无力。云潜用手托起那人削尖的下巴,却见苍白的嘴角溢出一缕鲜红,那丝猩红虽细薄却烧红了眼:“玄冥,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血?你有受伤?”
“这就是报应,天谴!”花兮甩开水袖朝外去,回头一语冷若冰霜。
“你下的手?”
“呵。这元凶恐怕是你。世上早已没有了花嫁,他若不跟我走,必要肝肠寸断、蚀心而亡。”
梨花白的容颜在艳极的血丝下显得透明,给人一下子就会消失隐去的感觉。玄冥撩起衣袖将唇边那抹湿迹擦拭,似艰难缓慢道:“我答应过的事自是不再反悔。”
云潜定定看着眼前已经半撑坐起的人,看他云淡风轻地说要跟这个女人走。他居然要走,还是要走。风一样,总是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写h真特么难
还是先写纯爱吧
话说都吻了...真武乃还想做什吗?!!!
(喂喂...负责到底才是王道!)
26、第 26 章 ...
眸子里是从所未有的绝望冷漠,玄冥不敢对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面对的勇气。第一次选择逃避,竟是因为被迫看清自己可耻的真心。云潜,我真的不能留下来陪你,我要好好活着,我还要去昆仑墟,帮你寻回元神。我很抱歉,又要走了,没有同你商量。
“公主,我要他平安回到疏规殿。不难吧。”
夜色里的女子停住脚,一拢被冷风吹乱的发丝。回首看向房内地上的二人,相互依偎的一红一黑。
“若他能熬过今夜,便是命。命不由人,我就答应你。”
长风万里送客归,过尽千帆人未来。青衣黑袍在白色飞絮里渐入迷茫。是下雪了么,这个冬,好似比以往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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