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宓一挥折扇,哈哈笑道:“顾小将军太客气了,罚多不好听,不如这样,我们在座共饮三杯。”
众人应和,果然都举起酒盅,有的围在赵宓身侧,有的聚在顾尘安身侧,豪爽的饮了三盅酒。
顾尘安这才拱手告辞。
他一边走,一边问见迷:“孙琪说的是什么事?”
见迷倒还真知道,俯耳道:“是乐平知县程宁,想着请孙大人在此次吏部考核中帮着说说话,瞩意把自己的外甥女送给孙三爷……不过听孙三爷的意思,怕是没瞧上。”
顾尘安猛的一皱眉,他停下步子,目光寒凉的打量着见迷。
见迷吓了一跳:“小将军?”
这是要吃人啊?我,我做错了什么?
顾尘安却只抿紧了唇,半晌才开口道:“程宁的外甥女是不是姓苗的小姑娘?”
见迷忙点头,陪笑道:“小将军忘了?您与她还有过一面之缘,当初途经乐平县,卫七爷请缪先生,不就是为这位苗姑娘看病么?”
顾尘安呵了一声,舒展开眉头问道:“最近长生在忙什么?”
见迷不懂他的思维为何如此跳跃,瞧着刚才那模样,好像要替苗姑娘打报不平的架势,怎么转眼又问卫七爷了?
见迷反应相当快,迅速的道:“卫七爷最近连府门都不出,听说是在苦读。”
顾尘安倒乐了:“他苦读?怎么,也要下场试试水?”
见迷笑道:“大概是想学小将军呢。”
当年顾尘安是文武状元,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如今但凡京中世家子弟,提到顾尘安,哪个不是挑大拇指赞一声好?
纵然心有不服的,可这四五年,没一个能望其项背,也越发把他的名声传得远近皆知。
卫七想效仿顾尘安一点儿都不新鲜。
顾尘安倒不是瞧不起他,实是卫七从小就老实听话,又因为是家中幼子,且卫家走的是崇文之路,是以卫七打小就娇惯,远不及顾尘安当年所受的磨炼。
这几年他又痴迷于山水,放弃华清书院,反倒南南北北的跑,诗词歌赋他精,至于科举的八股,怕是他力有不逮。
走了几步,顾尘安这才吩咐见迷:“给他送个信。”
见迷怔了怔,一脸迷茫:“啊?”
给谁,送什么信?
饶是他脑子一向灵活,可这没头没脑的,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随即他收了傻相,道:“是。”
顾尘安嗤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却没说话。
长生这孩子有些迂,光知道欣赏美人有屁用?束手站着,注定成空,什么也捞不着,希望这回他能长长心眼,来个英雄救美,一举博了美人心。
顾尘安转眼到了山脚下,见迷去牵马,他便往前走了两步,到了开阔之地,背手相候。
路边停着一辆青缦马车,看着像是上香的,却不见车夫,只一个小丫鬟站在不远处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如丧考妣。
顾尘安只掠了那小丫鬟一眼便挪了视线,不想那马车却晃动起来,夹杂着细细的女子的哽咽。
这是……光天化日,在这里行那等苟且之事?
顾尘安虽然厌恶,但也没想管这种闲事,抬步要走,不想那小丫鬟四下张望,却一眼看见他,眼睛里蓦的闪起了亮光,像小小的烛焰一样,虽然明亮却脆弱。
那是濒死之人看见救星的欢喜。
顾尘安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他知道寻常人见了都怕他,这小小头也不例外,是以他毫无情绪的瞥了一眼,那小丫头就露了怯。
可那小丫头居然只犹豫了一瞬间,竟然豁出命一般,猛的扑过来跪下喊:“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吧。”
顾尘安避了两步。
特么的,差点儿让她抱住自己的腿。
向他投怀送抱的多了,像小丫头这样的也不是没有过,不是假装崴了脚,就是假装绊了石头……
顾尘安从来没施以仁慈过,他心里只有不耐:啧,女人家怎么都这么烦?
小丫头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嫌弃,又磕头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见迷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顾尘安虽然嫌弃,到底捺着性子问:“你家姑娘怎么了?”
遇着歹人了?
小丫鬟失控的哭了两声,又赶紧闭紧嘴巴,还没说话,马车里有个粗声大气的男人骂道:“狗奴才,装什么幌子?这是深山老林,鬼都没一个,谁会救你家姑娘?作死的下贱玩意,敢坏了老子的事,明儿就把你卖进香春院。”
这小丫头吓得喉咙一哽,差点没晕过去,就听那车里的男人又说:“谁特么敢坏了老子的事,老子连他一块弄死他才算干净。”
这车里的男人倒是骂了个痛快,可话才说完,就见车帘猛的一掀。
这男人怔住,见顾尘安如修罗一般站在自己跟前,那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冷冽,带着浓重的杀意和嫌恶,不由的一激灵:“你特么谁啊……不知道坏人好事要遭雷劈吗?”
脖颈后冷气嗖嗖,顾尘安看他已经如看死人。
他松开怀里的女子,呸一声道:“滚,再敢多管闲事,老子……”
顾尘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揪他衣领,就把他轻轻松松的曳了下来,再一使图片,将他重重扑到地上,立时就摔了他一嘴的血。
顾尘安冷漠的道:“还没谁敢在爷跟前自称老子呢。”
那男子重重跌到车下,疼的直咧嘴,伸手一摸,一手的血,他干号几声,嘴里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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