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
程二太太是捏着鼻子留到李家的。
她固然可以和大嫂似的,赌气就走,但程娇怎么办?如今孩子都有了,断断没有说和离大归的道理,姑爷虽然不成器,可这是程娇一辈子的依靠,总不能说撒手就撒手,白白便宜了那些处心积虑要爬床的妖精们。
背了人,她掐着程娇骂道:“你傻不傻,啊?那是你自己的男人,不好好笼络怎么倒往外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子?”
程娇又疼又羞,一边躲一边哭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他就非得相中了苗微,我若不肯,他就又打又骂……”
程二太太气得脸都白了:“姑爷打你了?”说时去拉程娇的手腕。
程娇身子一僵,忙抽回手描补道:“哪儿就真打了,不过是做做样子,可他见天的发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丫鬟,谁能受得了?我就想着,横竖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相公喜欢,就遂了他的心意就是……”
程二太太气得又骂李准:“天杀的,瞧着他人模狗样,怎么眼皮子这么浅,是个女人他都想要是不是?”
程娇又怕气坏了母亲,反过来劝她:“今儿闹出来也好,反断了他的心思,这回他可怪不到我头上了。”
程二太太平复了情绪,拉着程娇道:“男人都跟猫一样,没有不偷腥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如今你有了儿子,在李家也站稳脚跟了,姑爷他爱胡闹就让他闹去吧,你只管好好把儿子抚养成人,将来让他有出息了是正经。”
程娇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程二太太叹口气:“别的你也不用多想,只要你能孝敬公婆,下育儿女,他就算再给那些狐媚子脸,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你看你爹……外头不知养着几个狐狸精,可只要他不往家领,我就当看不见,哪怕生下贱种来……没名没分的,总之我是不认的。”
程娇自是知道父母感情一般,父亲长年在外,身边有两个服侍的人,可听母亲的意思,他还在外头置办了外室,山高皇帝远,他倒和那狐媚子称夫道妻的过上了安稳日子,哪还记得家里的结发之妻?
程娇哭道:“女人怎么都这么命苦?”
程二太太叹了一口气,道:“说什么命苦不命苦的,日子怎么样都是过,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好在你现在有了儿子,再看你大姐姐,成亲这么多年,肚子始终没动静,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听说还是个女孩儿,她也且有的烦恼呢。”
“苏家又不比李家,那是最要脸面,最讲香火的,只怕你大姐姐再生不出儿子,苏家要替你那大姐夫娶平妻呢。”
“你这边还好,虽说姑爷胡闹,可到底没三天两头往家领,也不至于再娶进来一个和你分庭抗礼的平妻。”
又恨起来,道:“我先前就纳闷,你怎么非得要苗家那贱丫头过来,敢情打的是这么个破主意,但凡我早知道我也不会同意,你可知道,那丫头就是个祸水?年初那会,苏家也过去说要纳她做妾……是娘和你大伯母觉得这两个姑爷争一个,实在是不像话,这才压下去了,你可倒好,偏还要翻腾出来,真要姑爷得了手,就是把她弄进李家,所是也不得安生。”
程娇惊讶的瞪大眼,最终也只是咬牙恨道:“总之都怪她,不是她勾引人,相公怎么会非她不可!”
程二太太是翻来覆去,把怎么做妻子,怎么做媳妇的道理讲了好几遍。
程娇也烦了,母亲的经验再多,可都没用不是吗?但凡她能拢络住男人,自己那好爹也不至于长年不回家了。
不过仗着她是做娘的,所以总觉得她自己就全是对的,无时无刻不想教导自己。
程娇堵气道:“娘你别说了,要是真替我考虑,就给我也寻摸个容色最突出的人来。”
程二太太终于住了嘴,却吃惊的望着程娇:“你,娇娇。”
这到底是开窍了还是钻牛角尖了?
程娇嚷道:“要不然怎么办?你回去同大伯母商量,把苗家那贱丫头变成奴才送给我?”
这怎么可能?
程二太太再无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以大哥和大嫂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最怕别人说东道西,为了大哥所谓的官声,她们恨不得花钱买名声,这种自甘堕落的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来的。
程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急得程二太太直劝:“别哭了,你这还在月子里呢,哭多了伤了眼睛可怎么好。”
程娇根本不理她,勿自哭个痛快。
程二太太没办法了,自言自语的安慰她:“行行,你容我想想,其实你这么做也对,寻个漂亮妖娆的,身契把在你手里,再一剂绝子汤给她灌下去,她就只能任你摆布,到时候姑爷的心也收回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她又暗暗的骂苗微:“你不用羡慕她,娘跟你说,女人空有一张好脸,没有好的家世,早早晚晚是个玩物的下场,这世上红颜薄命的人还少吗?要不然前一阵子,为什么把苗微说给朱家那死鬼?”
程娇抹了抹泪,问:“我是听说了两耳朵,可最后怎么没成?”
程二太太啧了一声,不无遗憾的道:“还不是她病了,王家嫌晦气,所以没要吗?”
程娇咬牙道:“太便宜她了。”
程二太太又幽幽的道:“还有权哥儿也是多事,若不是他请了什么京城名医,只怕那丫头这会坟上的草都冒出来了……”
程娇发了一阵呆,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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