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太太被噎得口不能言,好话说了个遍,王二太太不为所动,只是要见苗微。
没办法,程大太太只好亲自带王二太太去。
王二太太一进苗微的院子,便把苗微的处境看了个透彻。待进门,看她身边只一个妈妈两个不知事的小丫鬟,就更心里有数了。
苗微烧得满脸通红,早就昏迷不醒,连药都灌不进去,王二太太一看心就冷了,她呵一声道:“苗氏我是不能带走的了,没的让人说我恶毒,这病了就该好好吃药,大太太您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那是你的嫡亲外甥女,病了不给她治,还想往朱家塞,你恶毒不恶毒?
程大太太挨了骂还得好言好语的应是,送走王二太太,就摔了茶盅。
恨是恨,怒是怒,又怕苗微真死在家里,还得退回朱家的聘银,程大太太没办法,只得继续给苗微请郎中。
程权虽人在书院,却一直关心着苗微的事,听说苗微病重,心里也满是怜悯。
卫七听说此事,特意拿了一枝上好的人参给苗微入药。
程权百般推辞:“这人参一瞧就是好品相,价值百金,卫兄还是留着,或自用或送人,子衡实在担当不起……也替表妹谢过卫兄。”
卫七不由的笑道:“你也不是拘泥的人,怎么如今倒说起糊涂话来?人参再贵重,其用途也是治病救人的,现如今苗姑娘等着它救命,你却用百金来衡量,简直岂有此理。”
程权又要拿银子买。
卫七冷笑道:“你我贫贱之交,情义非金银可匹,若再拿银子说事我可就真恼了。”
程权只得收了这枝人参,想想又笑道:“卫兄是重情之人。”他不由得替苗微遗憾,卫七身家好,为人清正,品性聪慧,将来大有前途,本来是攀不上的好亲事,哪怕只是做妾,也是苗微几辈子求不来的,偏她执拗,死活不应,倒白白辜负了卫七的一番情意。
他并未点明对谁重情,卫七已经面红耳赤,捶了程权一记,道:“子衡却是贫嘴贱舌之徒。”
程权命宗儿把人参送回程家,点明说是给苗微的。
可惜程大太太当面应了,私底下却将这人参密下,啐一声道:“她也配用这么好的人参?我给她花几两银子就对得起她了。”
要不是她还有用处,巴不得她就此死了才好呢。
朱家那边催得急,苗微又一直不好,程大太太有些烦,只能再换个郎中给她看。只这郎中比先前的还不如,用药更贵,诊金也贵,气得程大太太再度换人。
郎中们不说自己才能有限,只私下里传言苗微病重不治。一来二去,倒有些风声出来,说是苗微病的要死了。
王家也听说了苗微要死了的风声,催了媒人上门商量婚期。
程大太太也着急,只好胡乱敷衍:“就快好了,再等几天,立刻就把她送过去。”
推了一回,又推一回,王王二太太便又借探病之名登门拜访。
程大太太怎么可能让她见苗微?如今苗微瘦得零丁,十分可怖,若她见了,怕这亲事要泡汤了,当下严防死守,不许她见,又再三保证绝不会耽误了亲事。
王二太太笑道:“结亲结的是两家之好,可不是结仇的。你我都在一个城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是因此生了龌龊可就不好了。”
程大太太陪笑:“那是那是,程家再如何,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王二太太若不是信任程家,当初又岂会主动与程家结亲呢?”
话是这么说,到了还是把彩礼退了一半回去,只私下里商定,若是两家都支撑不住,索性结门阴亲好了。
有了这个保障,程大太太更懒的给苗微请医延药。
这一拖就是一个半月。
朱家那边却等不急,连郎中都不愿意上门,捏着鼻子敷衍开几副药,只说尽人事听天命。朱家索性弃了苗微这头,花了二百两银子从乡下买了一个十五岁的丫头,立逼着进门当天就圆房。
那丫头是个烈性的,原本以为只是卖身做奴婢,哪成想是服侍这么个快死的男人。朱不同此时已经烂得满身都是疮,流脓流水不说,还散发着臭味。
这丫头立刻就后悔了,不管朱家两老怎么劝,就是不肯圆房。她先还跪在地上求饶:“老爷太太心慈,但凡饶了奴的命,奴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再后来索性咬牙寻死。
朱老爷和朱太太是个狠的,人都买了来,哪能白放着?叫人看紧了,请了一班小戏,在家里张灯结彩,吹吹打打,掐着这丫头,由朱不同的贴身丫鬟抱着只公鸡拜了堂。
当夜,朱太太亲自监管,十来个丫头按住这姑娘,扒了她的衣裳,硬是与朱不同塞到一张床上。
朱不同已经都快没了神智了,听着娘亲在耳边唤他:“同儿,今是你大好的日子,爹娘给你娶了个媳妇,你醒醒瞧一瞧,端的是长得如花似玉,天上难寻,地上难觅的妙人,你且醒醒,圆了房你的病就都好了。”
朱不同居然睁开眼。
朱太太喜不自胜,抹着泪道:“同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看来冲喜果然管用,你快去圆房,说不定明天病就全好了。”
朱不同自忖必死无移,对于临死前的圆房没什么兴趣,但一想到这病是从女人那传过来的,也就恶毒的想再传回给女人身上,拉个女人和他一起死也是好的。
在朱府众人的搀扶下,他和那姑娘成就了好事。
结果没两天这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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