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阵钻心透骨的剧痛恨不得将他全身碾碎,终于撑不住痛叫出声,尾音未落,嘴里的毛巾却翻入了烈火之中,火焰“轰”一声长高,直接舔舐到他的后背上,烫得他一声未落又痛喊了一声。
流云胸口仿佛狠狠挨了一刀,冲上去就想把人抱下来,被云大眼疾手快地拉住。“现在停下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明知师父在被拉住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云大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流云眼眸闪过一丝痛色,闭上眼道:“施针吧。”
一门之隔,屋内热度蒸腾得能将人烤熟,屋外却是将近傍晚,深秋的凉意随着夜色一分一分加深。东来靠坐在门槛旁边,抱着双腿哭得稀里哗啦,好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四公子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好人有好报,四公子千万不能死!求菩萨保佑四公子平平安安!”东来跪下来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虔诚地拜了三拜,听到门内时不时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腿软得跪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直到被元宝青竹几个小厮拖起来,还在不停的拿袖子擦眼泪。
掌灯时分,唐塘突然陷入了昏迷,身上的绿丝已经全部逼到了耳下颈上的部位,拥挤着,沸腾着,翻滚着。
流云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绷住,抓住唐塘的手腕,手指搭在脉搏上不敢移开,生怕他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覃晏,你来。”流云另一手指着桌上的葫芦,对云三沉声吩咐。
云三连忙取了葫芦,拔开木塞凑近唐塘耳后部位。白蛇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块皮肉,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下去。唐塘毫无知觉,只有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流云一边把脉,一边盯着唐塘苍白的面孔,脑中的弦紧绷到一触即断的地步。幸好,唐塘虽然脉象微弱,却一直很平稳。
等到白蛇胀成绿球,唐塘全身的绿色皮肤恢复苍白,第三拨银针换上,他再次化身满身针刺的刺猬。
月上中天,院落里洒下一层清辉。东来嗓子又哭哑了,只剩下时断时续的抽噎声。屋内的火焰逐渐降低变弱,唐塘全身上下的蛊毒终于彻底清除,人依旧昏迷着。
同一时刻,远处的某座庄园里,笙歌艳舞,换盏推杯。端坐主席位的锦衣男子头戴斗笠,低低的盖在脸上遮住了容貌,只余微笑的唇角隐约可见。
席间的红衣人高举酒杯,朝着他遥遥一祝,爽朗笑道:“先生实在客气!能为先生效犬马之劳,是在下的万分荣幸。相信先生问鼎武林指日可待,届时可不要忘了我们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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