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哉握着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悔哉被定陶王府的人扶回了房里,但是定陶王爷却没有陪着他,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救他?这算什么救人的法子。救他就该将他藏起来,永远不要被樊煌找到才好。悔哉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胸口。
樊煌说过爱他,且说过不只一次,他错就错在从前信了,他愚钝,为了那一句两句轻描淡写的爱付出了自己,到了才发现樊煌并未将他放在心上。纵然允许他直呼他的名字,纵然封他官,封他哥哥的官,纵然也有一下朝就到他殿里去的时候,但樊煌身边却从来没有断过人。
他不是没有闹过,大概也是因为闹的太多了,樊煌对他渐渐的有不耐的神色。
是从什么时候沦落到再不被关注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殿里像个女人一样苦坐已经成了他每日的功课。可有时即便樊煌来了,他稍稍抱怨两句又马上走了,樊煌说他闹的人烦,为何不能乖乖的等着他,为何他不似初时那般找人疼爱了?
不似初时……初时他有家有亲人有依靠,而后他什么都没了,全身心将自己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却落了个帝王厌弃,呵,他惶恐,他害怕,可那人只想再看到他当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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