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三十分,山间鲜少有外人拜访。
南镜刚想坐起来,就被旁边的兰蒂斯按着肩膀压在床上。
“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睡不着了啊,这么早居然有人来砸门,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这可是从我住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南镜打了个哈欠,语调却轻松愉快。
已经换好衣服的兰蒂斯拨了下垂在胸前的长发,俯身在南镜唇上来了个缠绵的早安吻,放开那两片唇之后,他低低笑了起来。
“当然,亲爱的如果你不腰疼的话,就是出去跑两圈我也不介意。”
南镜脸一红,半怒地推了兰蒂斯一把,在后者的笑声里愤愤把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滚滚滚,得了便宜还卖乖,从现在开始到训练结束,你没机会再办坏事儿了知道不?”
兰蒂斯一展眉,挺不怀好意地看着南镜,仿佛他就是一块可口的蛋糕。
“做、做什么?”
南镜蹭的一下坐起来,不免闪了腰,哎呦一声揉着腰幽怨地瞪了兰蒂斯一眼。
被自家夫人埋怨的兰蒂斯,好笑地坐在旁边给他揉着腰说:“宝贝你怎么这么能破坏气氛?本来还想和你再来一场呢。”
次奥,还来?
看qín_shòu一样的眼神看着兰蒂斯,南镜想抽人。
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来你侬我侬了,接下的竟然从争吵变成了打斗,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隔了一层楼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南镜惊疑不定地和兰蒂斯对视几秒,催促道:“你快点下去看看。”
迅速来到客厅,只见这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杯子花盆摔了一地,而且屋子里此时还是刀光剑影,只见一片火光划过半空,被一柄蕴含着饱满古武力的长剑从中拦腰截断。
不远处的墙上,隔空留下了一道深痕,不难想象如果这一剑砍在身上一定会将人拦腰截断。
“你找死?”
衣衫不整的希林披头散发地呼啦啦扇着扇子,对着那双手握着剑柄的少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封渐离习惯性的早起晨练,现在还没回来,而温曼卧室隔音效果太好,估计还在舒舒服服地做梦。
“如果今天见不到人,我就把这里拆了。”
带着厚厚眼镜的少年阴郁地盯着希林,气势丝毫不弱。
“靠!”
希林起床气很浓,踹了个趴在地上的椅子就朝那少年飞去,被少年给躲了过去。
于是椅子砸在身后的桌子上,摔得七零八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
“劳资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人丢了关我们屁事儿,他难不成还是个到哪儿都得照顾着的未成年?扯淡!
“希林。“
兰蒂斯在见到少年的时候,心下便升出不祥的预感,叫了发脾气的家伙一声,顺便把他手中的扇子给夺了过来,省的一言不合再拆屋子。
“你在找埃伦斯?“
对面的少年,也就是林默,抬眼看到兰蒂斯,便也将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冷笑道:“总算出来个能说话的。”
“你再给本大爷说一句?”希林一点就着。
兰蒂斯面无表情地挡在希林身前。
“连你都联系不上埃伦斯吗?”
南镜所言,林默和埃伦斯的关系最好,而且很多人都能证实一般情况下,无论埃伦斯猫在哪个角落偷腥,只要找林默绝对能把他掘地三尺挖出来。
但这次连林默都上门要人来了?
闻言,林默也皱了眉头,他虽然不相信那个徒有其表的家伙,可兰蒂斯的可信程度绝对只高不低。
他狐疑地打开终端,在上面拨弄起来。
温曼也已经醒了,只穿了件丝质睡袍便下了楼,连一头长发都散乱地披了一身。
他一看屋子里的状况顿时惊愕了——大早上的,未免也太有活力了吧?
“林默,你怎么在这里?”
温曼意外地看到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本校学生,而且这孩子的脸色还不太好看。
林默猛然抬头,看紧了手中的长剑,死死咬着下唇,如临大敌地看着温曼,连机甲链子都给掏出来了。
温曼顿了下步子,看着林默,看了眼兰蒂斯和希林。
“我怎么了?”
他好像没对这孩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来找埃伦斯的。”
兰蒂斯言简意赅。
“来我这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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