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从sd省某市前往樟县的动车上。
一脸痴笑的男子将自己的身子往坐在窗边的yòu_nǚ身上直靠。
他的身形是壮硕的、满脸的痘疤在车厢中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狰狞,所以即便旁人看见了这一幕也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制止他。
或者说即使他的身形并不是那样的壮硕、脸上也没有痘疤,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吧……
有谁会站出来、冒着受伤的风险去保护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孩儿呢?
这里并不是每个人都买了保险的,也不是每一种伤害保险公司都会理赔的。
早已熟知了这一切的人们一想到那些未知的后果之时便怯懦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感受着周围人对于自己的畏惧以及怯懦,汉子伸出了自己的手,直取那属于女孩的私密所在。
这个男人很直接。
他自己一贯也是这样认为的。
而也正是以前用这样直接的方式得手了太多次,他看着自己这一次的‘猎物’心下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多大的反抗。
小学生而已,能有多大的气力?
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
这本就该是一场十拿九稳的‘猎食’。
只是……
“嗤!”
快到不可思议的闪光划破了空气。
这是兰欣早已练熟的一招,作为莫邪的话已经接过很多次了,对于他而言是可以轻易挡下的一击。
而对于这位大汉而言却是致命的。
“没有人可以再碰我。”
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身位的兰欣淡然开口,她左边袖口里的飞刀已经少了一枚。
汉子倒了下去,像是滩烂泥般地从座位上滑下——这个家伙没有系安全带。
血从他额头上的伤口中流出,兰欣以念力发出的飞刀留在了他的头颅之中。
简单粗暴,这样的道理与风格并不是只被痘疤脸的汉子所推崇,兰欣也很喜欢这样的行事风格。
而且,这个女孩儿可从来不会去考虑后果。
或者说年轻如她,还没有来得及拥有太过复杂的思考方式。
一刀,一条命,前后不到一秒。
“杀人啦!”
直到男子倒下、鲜血流出,这满车厢的看客才纷纷失声——或者说才终于发出了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
原本该用于之前声援兰欣的气力全部用在了此刻的尖叫上。
鲜血的味道仿佛有着某种莫名的魔力,它迫使得众人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其中大多数人甚至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只是在逃避这鲜血的味道,逃避着会让他们流出鲜血的存在。
所以了。
畏惧吧。
逃跑吧。
踏着那些动作稍稍迟缓的同胞的躯体,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没有什么可以羞愧的。
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事后说着‘后悔’的。
毕竟,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不是第一个跑的人’。
他们无须为自己的逃跑而致歉,也无须为被自己踏过同胞的事实而自责。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不是第一个逃跑的人,同样的,他们中也没有那一个人是可以被称为‘补了最后一脚的人’。
他们只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
所以,逃吧。
将这份恐惧与慌乱带入其它的车厢。
动车已经开了,下一站是在哪里呢?
坐在这一节车厢中的最后一人跨过地上的死尸与的伤者。
她依旧背。
这节车厢已经不能再坐人了,她本能地觉得自己该混入慌乱的人群中去。
随波逐流吧。
反正此身本就是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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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一家完全不需要出示身份证明的旅店——准确的说应该是旅店找到了他。
当他从车站两手空空地走出的时候车站门口招徕客人的出租车司机便发现了他。
“小伙子!上哪里去?!住店还是去市中心?”
很显然的,在这个陌生县城的客运中心门口莫邪被当做是没买到票而被迫逗留的旅人。
“住店。”
简单的两个字,莫邪拉开了车门。
“近一点的地方去不?我知道一家不需要收押金的、可以开钟点房的旅店就在附近。”
车子里的司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只是从他的话语中看的话应该已经是个老江湖了。
当然了,这里并不是说他说话的内容里有着什么门道,而是在说他说话时的表情与眼神。
从他的表情与递给莫邪的眼色中莫邪明白了他所说的所在绝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他说的恐怕是某个风月场所吧?
莫邪正想拒绝,只是司机的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主意。
“那地方不用身份证的哦~”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莫邪所在意的事情。
此刻的莫邪是决不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的,因为他的真实样貌已经与身份证上的照片脱节了。
而且正在‘逃亡’之中的莫邪也不敢在随便乱掏自己的身份证。
若是他的真实身份被敌人洞悉,那么天下之大他便再无去处可藏。
“好吧,去干净一点的地方,价钱我无所谓。”
想通了一些关窍之后莫邪做出一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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