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颗泪,自眼角滑落,没在青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和偶说句话吧,谈谈你们对人物看法。
22、第 22 章 ...
约未初二刻时,云修儒方醒转。宫女们知道他不许人近身伺候,便把一应梳洗之物放在了外面。
待他收拾停当,正要离去,中兴帝一脚跨将进来。将他搂在怀中,轻咬着他的耳垂儿道:“骆缇与我说,要接你父女到他家过年。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只一件,别玩儿的太野了,三日后,定要回宫。记下了?”云修儒点点头。
中兴帝又在他娇嫩的嘴唇儿上,辗转流连一阵儿,直至那淡色的唇,变得鲜艳欲滴,方意犹未尽的离开。
他深深的望着云修儒的眼睛,仿佛要把他永远的刻在心里。半响方道:“叫我的名字来听。”云修儒愣了一下道:“这于理不合,恕奴婢不能遵从。”中兴帝哑然失笑,将他拉到腿上坐下道:“你这读书人的迂腐之气,几时方能改掉?世上哪有这许多合情合理之事?你记住了,朕说合情他便合情,朕说无理他便无理。”云修儒虽未开口,脸上却露出不屑之情。
中兴帝道:“这不合情理之事,也是你自找的!你若肯领封受赏,自然是合情合理了。偏你执拗,却又怪谁来?倒还要说这等话怄我。”
忽又想起上午之事,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来,酸酸的道:“你看宝麟亲王如何?”云修儒不明其意,微微坐直了身子道:“奴婢岂敢妄议亲王?”中兴帝道:“朕恕你无罪,快快讲来。”云修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王爷随身在高位,难得谦逊有礼,又肯仗义直言。”中兴帝手指曲了曲,又松开道:“你看他相貌如何?”云修儒道:“王爷丰神秀逸,仪表非凡。不曾想,他那样斯文之人,身手竟这般了得。”
中兴帝盯着他的脸道:“你那时怎的哭了?”云修儒将脸转向一边,低声道:“那马颠地奴婢难受,忍不住吐了。”中兴帝道:“不止如此吧?你与廉松风很相厚?”云修儒看他一眼道:“奴婢不配。”中兴帝挑挑眉道:“你这话我不明白。你是四品的掌印,他却是五品的首领,到底谁不配?”云修儒道:“前些时,奴婢在翠微湖险些失足,多亏廉首领拉住了。他与我有救命之恩。驯马之时,廉首领处境凶险,奴婢一时情急,才失了态。”
中兴帝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下道:“你……想投湖?”云修儒脸色微微一变,艰难的道:“只是贪看景致,没留心脚下。”此话一出,惹得中兴帝一阵冷笑。他用手钳住云修儒精致的下颚,寒声道:“请教云掌印,寒冬腊月,翠微湖畔有什么景致可看了?”云修儒给他弄得生疼,极力忍耐着,不做一声。中兴帝咬着后槽牙道:“想死我绝不阻拦。念在你尽心服侍一场,我会让云娃,柳春来跟你一起上路。一来,黄泉路上多寂寞,他们好歹与你做个伴儿。二来,免你思念担忧之苦。你看如何?”
云修儒早料到他会怎么说,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中兴帝几乎忍不住想打他,喘了几口粗气,歇了会儿,阴阳怪气的道:“你也不用在这儿与我怄气,有件极要紧之事,与你商量。”云修儒疑惑的望着他。中兴帝道:“你那宝麟亲王前些时入宫来,死皮赖脸的,要我将你送与他。你的意下如何了?”云修儒有些发蒙。回想起魏允之的言谈举止,他摇头道:“王爷是陛下的同胞兄弟,陛下何必在外人面前糟蹋他呢?”中兴帝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是他亲口所言。我就怎么一个亲兄弟,不如……”说着,暧昧的笑起来,抚着云修儒的脸道:“不如,每逢单月,你就到他那儿去,双月,仍在宫中当差,你……”
话未说完,云修儒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中兴帝用力推开。脸涨得通红,粉嫩的脖子上,青筋乍现,尖声叫道:“你们把我当作何来?秦楼楚馆的妓子吗?”忽然又莫名的笑起来,一面扶着盘龙金柱道:“也好也好。我云修儒好造化也,哈哈哈……天子与亲王,点着名的要我服侍。如今,我在宫外也有靠山了!”
中兴帝不防,竟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见他亦哭亦笑,状若疯癫,心中又是慌乱,又是后悔。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骆缇打外面闯了进来。见此景,惊问道:“这是怎么了?”一面问,一面上前来扶云修儒。云修儒仿佛不认得他,一路挣扎躲闪哭叫着,不让他靠近。
中兴帝疾步上前,抓了他的手臂吼道:“你敢装疯卖傻,朕就立时将云娃赐死!”云修儒的哭闹戛然而止,人虚脱了一般,滑倒在地。中兴帝见他埋着头,浑身乱颤,瘦弱的手,紧紧的抓着骆缇的衣袖不放,犹如溺水之人,抓着的救生草。
中兴帝心中好不难受,对骆缇道:“你好生劝劝他。”骆缇被云修儒抓着衣袖,蹲在地上起不来,仰着脸问道:“陛下,所为何事啊?”中兴帝便把方才之事一说。骆缇心中一阵埋怨,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中兴帝道:“你带他出去,好好儿的散散心吧。”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恰巧,一个内侍正向里探头张望,中兴帝瞪了他一眼冲外面喊道:“孙树,把你的人带远些。”孙树连连应是,领着人退到了一边去。
骆缇慢慢的,坐在铺有团花秀毯的地上。默默的望着云修儒,心中暗道:“他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也是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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