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闪即过,几个月后,传来叫薛家一家人沮丧不已的消息:因为一位皇太妃薨了,皇帝决定暂停选拔秀女,就连公主侍读的备选也暂缓延后。如此一来,薛家这回算是扑了个空,好在胤禛机灵,倒是没有花很多的冤枉钱,只是宝钗何去何从,就不好说了。宝钗自己觉得没趣又没面子,便哭着吵着要回金陵去,可是胤禛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他的事业,就在这里,天子脚下!
薛姨妈劝了不济事,黛玉又劝了宝钗几日,要她放宽心,宝钗还是伤心难受,最后还是胤禛一锤定音:“没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猪不成?这条路暂时行不通,就换一条路走!你这会子哭一场,就能哭得进宫了吗?快休要做些无益之举,倒是韬光养晦,再作打算的好。”
宝钗心想也是,慢慢地也就想通了,有些事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其自然吧。如此一来,黛玉倒是高兴得很,宝姐姐又可以多陪着我一些日子啦。
胤禛在后几轮的童生试中都是轻轻松松跟玩儿似地就去考了,最终取得了案首的好成绩,下面便要等待下一步的会试。叫薛王氏这叫一个激动啊,恨不得跑出去告诉每一个人她的宝贝儿子出息了,弄得胤禛不得不焦头烂额地应付了一番纷沓而来的前来道喜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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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贾琏特意将胤禛找来说是姨母大人有请,胤禛不解何意,只得跟着贾琏去了王夫人处。
到了王夫人日常起卧宴息的正房后面的东厢房内,胤禛快速扫视了一眼,屋内摆设便尽入眼帘。其余陈设,不必细说,皆是富贵人家常见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雕花木扇窗下的一张大炕,【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胤禛心想这位姨母平日里念着佛吃着斋,在外面都是一副慈善面孔,可是听其言观其行,胤禛有种感觉这姨母绝非慈善之辈,只是现在还未露出坏形罢了。看看这陈设,全是各种蟒蛇造型的,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恶毒,终于于无意识中表现出来吗?
依旁着贾府住的这段时间,薛王氏前些日子几乎是天天都要去她这长姊处一趟,聊些家务人情之类的长篇大论,现在渐渐地去得少了,倒是陪着贾家老太君的时候还多些了。有一次,胤禛好奇地问起母亲为何去姨母处不若往日去得勤了,薛王氏才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叫胤禛不禁叹服女人的心思居然细致到如此程度。
原来往日王夫人即便对着自己的亲妹子,也是有着优越感的。因为她嫁得好,生的儿子贾宝玉又得人意。现在虽然还看不出来将来的前程如何,但是贾宝玉长相既好,人也聪明,又是衔玉而生,知道的人都啧啧赞叹说是想必将来是个有大造化的,故而贾老太君疼得跟命根子似的,王夫人自己也觉得十分骄矜。现在妹妹的废材儿子薛蟠居然大病一场后跟变了个人似地,会读书好上进,还在童生试中一鸣惊人,叫王夫人心里的那点子优越感荡然无存不说,还起了嫉妒之心和不平之意,对待妹妹薛王氏的心态也变得微妙起来,时不时地会抢白或讽刺薛王氏两句。薛王氏起初不经心,次数多了,回过味来,也就不高兴了,于是,两姐妹之间的往来便淡了下来。
不过这时,王夫人倒是看着胤禛一脸慈祥地说:“蟠儿来了?来来来,坐!坐!到了我这里,就和你自己家里一样。”
胤禛依着礼数不卑不亢地给王夫人请了安,然后和贾琏各自落座。一会儿便有丫鬟斟上茶来。
王夫人自己先饮了一口茶,才说:“叫你们两个来,不为别的,倒是如今家里有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需要花不少钱,还要费不少力气。”这最后一句话,倒是向着胤禛说的。
胤禛心里好笑,这时候说“家里”,好像他也是贾家的一份子似的,无非就是套近乎罢了。听王夫人这意思,是要他掏腰包了,胤禛心里便起了几分警惕心,你贾家的事情,再了不得也是你们家的事,怎么就要我出钱出力的?哼,我又不想要你的长衫子,你也甭想算计我的马褂子。
王夫人见胤禛只是轻轻地吹着碗沿边的热气,根本不答话,便只好又说:“要说这事情,对蟠儿你们家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的。现在姨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倚仗,少不得要你多帮着出点力了。”
胤禛斯条慢理地说:“那也要看看是什么事了。外甥人微力小,不敢说什么一定帮得上忙的大话。”
王夫人无奈,只好细说缘由。
原来王夫人之长女贾元春自从一十五岁入宫以来,十多年的光景也没有熬出头,竟然只做到了太后的女史,也就闻到了一点皇帝的味道,侍寝什么的都是浮云啊,估计皇帝连她长的是圆脸还是方脸都没有看清楚过。一个青春少女眼看着就要美人迟暮,生生熬成个老chù_nǚ了,这叫心高气傲的贾元春和一门心思攀援高枝的王夫人怎么服气嘛?今年因为不选秀女,元春自觉是出头的好机会,在宫里联络了一些势力,倒还真叫她找到一条门路。刘贵妃育有一子二女,同时领养着一位皇子,又有位列三公、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娘家哥哥撑腰,可以说在宫里的势力是根深叶茂。只可惜,刘贵妃再怎么保养也是人到中年,无可奈何花落去,眼角鱼尾纹成川。皇帝呢,还是喜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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