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叶舟惊异了一下:“苏杭?带孩子?”
女人掰着手指头数道:“是呀!他不止给我们带过孩子,七楼的小狗,九楼的仓鼠,十二楼的小兔子……他都帮忙照看过,人长得好看,有耐心还有爱心,多好啊!不过他不养猫,苏杭好像是有点怕猫的吧……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六楼到了!”
她说着又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俞总,替自家老李道了好几个谢,这才走出电梯。
俞叶舟在电梯里看了几秒的门缝,脑海里却在想苏杭带孩子养仓鼠兔子是什么模样,想到电梯门再度打开也没想出来。因为以前的苏杭太精致了,是艺术品、是画中人,他一开始也不是什么都会,很多东西都是后来才学的,不管是床事、家务还是料理,都渐渐从生疏到熟练,总会让俞叶舟产生观赏他的兴趣,哪怕他第一次下厨时打破了碗碟,委屈巴巴地看过来时,俞叶舟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但即便他后来什么都会了,一举一动里却总多出了一种刻意讨好的感觉,这些举措落到俞叶舟眼里更像是一种为了取悦金主,为了获得钱或者名利地位而肆意创造的情趣,反而让他不那么自在了。
尽管最近的苏杭开始造反,行为模式都不可估量,可带熊孩子这种能把人折腾疯的活,也不像是苏杭能干的,但显然苏杭不仅干了,看来还经常干。
他越发觉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苏杭,没认清过苏杭,就算曾经有过三年的同床共枕,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他所看到的苏杭也并不是真实的那个,他只是看到了苏杭想给他看的模样。
电梯门打开,俞叶舟揣着一点点的烦躁走了出去,果然看到左边那户的门上挂着个“待售”的小牌子,下方留着房主的一串联络号码,向右看去,才是苏杭的公寓,然而房门竟然开着一条缝,里面传出淅沥沥的水声。
他叫了两声没有人应,于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直接进去了,步态从容,毫不心虚,丝毫不认为自己是私闯民宅,更何况,是苏杭发短信叫他上来喝茶的。
但是进去了才发现,从玄关到客厅的灯都没开,只有通往卧室的一小截走廊上亮着弱弱的顶灯,丝毫没有有茶喝的迹象。借着这点灯光,俞叶舟将他整个房子的布局观察了一下——两室两厅,结构不是太好,想来白天的时候采光也不太理想,为了营造一种明亮的感觉,房间里的家具大多是浅色的,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摆设,使得格局不至于太过拥挤。
俞叶舟打开了客厅的灯,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张还没拆封的专辑,是晚上才见的那个小歌手的,似乎是叫……安洋?苏杭和他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不然也不能把炮约到蓝伞酒吧去——他兀自以为苏杭今晚的约炮对象就是安洋。
正好房间深处又响起了淋浴声,俞叶舟想苏杭或许是在洗澡,便反客为主地坐在人家的沙发上等,翻来覆去地看那张专辑,顺口就说:“以后洗澡记得锁门!”
不知苏杭听没听进去,半天了连个吭都没有,俞叶舟将专辑背后的制作人员名单看了好几遍,苏杭还没出来,他不禁疑惑起来,抬声问道:“苏杭,你不是给自己褪毛呢吧?”
“嗯……”
里头响起了很奇怪的动静,有点像压抑着的喘息或者呻吟,又好像都不是,隐隐约约被流水遮掩着,听得不是太确切,但俞叶舟突然记起苏杭好像是发情期来着,憋了一个晚上已经很不容易,现在难道是在……他想了想,起身往水声来源出走了几步,那声音愈加明显,似将灭不灭的薪火,燎燎地往俞叶舟心里烧,他不由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苏杭,你在做什么?”
咔哒一声,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旋开了。
俞叶舟还举着一只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从敞开的门缝里一点点看清水汽中的苏杭的时候,他当场就愣了。他说苏杭在“褪毛”不过是基于他是只兔子的打趣话,没想到苏杭真的是在……褪毛,只不过褪的是下面的毛,而且姿势有点销魂。
苏杭反身坐在浴缸边缘,刘海用一根橡皮筋扎着立在头顶,露出洁白的额头,他一只脚放在瓷砖地面上,另一只脚踩着雪白的浴缸边沿,两条腿呈九十度角大大张开,见俞叶舟进来了,他也毫不掩饰,甚至又刻意敞开了一点,便使得其间风光更是一览无余。花洒钉在墙面上,温热地淋着苏杭的后背,水流从他腰间流下来,沿着腹股沟的凹陷奔涌而下,冲刷过下面的囊袋。
而他那根东西就直挺挺立着,颜色很淡,只有头部湿润红亮,而且形状可观,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自豪的。苏杭右手持一只除毛器,正盯着自己股间,除两下毛,又忍不住用左手握住撸两下,然后舒服地细细喘息一阵便又继续剃。
许是俞叶舟的视线太过赤裸火辣了,苏杭很快抬起头来,眼角微红,含着水汽的眼睫颤颤一抖,一边揉弄着自己的玩意一边瓮声说话:“帮个忙吗,俞总?后面,不太好弄。”
苏杭此举简直是推翻了他在自己心中遗留的所有残存形象,那些根深蒂固的关于柔弱、矜持、羞涩的标签,通通都被苏杭自己打落在地。
他竟然叫他帮忙……剃毛?还是那里的毛!
俞叶舟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久久停留在他不时耸动的手上,伴随着断续的呻吟声,他脑海里又凝成了一个新的从来没有用过的字眼——叫“艳”,眼下的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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