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着机密文件,面瘫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得,哑巴,还是你够狠。”齐墨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戳啊戳,“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有多可怕。昨天我叫她査下照片上这个人,你别这么看着我,这照片是我昨晚偷偷拿手机照的,你以为我会放过每个接近你的人?不査一査,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派来的奸细。”
张起灵本来就阴沉的脸,在看到文件上的内容之后,真是要阴得滴出水来了。
齐墨继续说道,“我刚给她看了照片,她就反问我这个人是张董的什么人。这话我哪会和她说啊,我总不能说是从天上人间拉来的mb吧。 我就问她你怎么知道是张董的不是我的。她说直觉。哑巴,你说说,女人的直觉多可怕。”
张起灵无视齐墨今天的反常,阴冷地把文件重新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点了一点,“这就是你査的?”
齐墨瞥了眼文件,文件上写著一一姓名:不详。性别:男(暂定)。年龄:不详。国籍:不详,身份证号码:不详……
齐墨从果盘里摘了颗紫色葡萄,大笑两声,“你说也真是奇了怪了,云彩是什么人啊,连名字都査不到。哈哈!他不会是联邦调査局什 的吧。”
“瞎子。”张起灵弹了弹烟灰,“你有什么颐虑。”
齐墨咬了口剥好的晶莹葡萄,一口吞下,砸吧入肚,再用纸巾擦擦嘴,“哑巴,以往每个接近我们的人,我们都调査地一清二楚。只有这个人,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痕迹。你说我在顾忌什么。”
“而且,他是第一个被你带回家的人,以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看不上眼。怎么这个就只见了一面……”
张起灵微微阖上眼目,后靠沙发闭目养神。
齐墨知道张起灵其实是在听的,他看了眼那己经模糊的三道抓痕,继续说道,“云彩是个好姑娘,她的背景我们也清楚,她喜欢你那么久,你是不是也应该……”
张起灵蓦地睁开双目,眼睛里透着阴冷,“你管太多。”
“是!我是管太多!”齐墨怒了,原本昨晚发现自己这个合伙人还会对人感兴趣,他是真的高兴,但是今早云彩却査了这么个结果,叫谁能没有顾虑。
齐墨“嚯”地站起身,怒斥道,“我他妈管你是不是会被人害死!管你是不是会被人玩弄感情!我他妈就是老妈子的命!就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我他妈还担心哪天会不会有你曝尸街头的头条。”
张起灵紧抿薄唇,闭嘴不语。
齐墨气到了顶,一脚踹在厚重的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哑巴,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多少带着目的接近我们的人,不是想巴结就是想整垮麒麟,他们会有真心?就像那些整天围着我的女人、男人们,谁不是带着目的?有谁是真心实意的。”说着,齐墨拽过茶几上倾倒的红酒瓶,打开猛灌了几口,“你是瞧不上云彩,那丫头为了你放弃家族的产业跑来给你做秘书。她对你真心一片,凭这个就比任何人强。”
其实齐墨心里是郁闷的,他知道张起灵不喜欢云彩,准确地说在昨晚之前他谁都不喜欢。可抛开云彩的背景不说,但就那片心意,至少对张起灵不会造成伤害。
齐墨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瓶子里的红酒都见了底,他“咣当”一声把瓶子杵在张起灵面前的茶几上,直接靠着他坐下,语气也缓和下来,“哑巴,你我搭档这么多年,就算你再冷漠,我也把你当作我最好最重要的兄弟。你说他除了长相之外,你看上他哪点了?”
“吴邪。”
“恩?什么?”冷不丁听到个形容词,齐墨愣了一下。
张起灵转过头,目光平静而沉稳,“他叫吴邪。”
“吴……呵呵吴邪?天真无邪?”齐墨大笑,不仅是笑这个意外十分贴切的名字,还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张起灵出现这种表情,怎么说呢,一种俗称温柔的表情。
齐墨笑着,睨视那三道抓痕,终是无奈叹气,“你信?”
“信。”
“给我个理由。”齐墨觉得眉心开始疼了,他十分済楚这个合伙人 性格,非常固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是撞死在南墙上,他也不会回头。
张起灵吸了一口烟,再放到烟灰缸边点了点,“命运。”
“哈?啥?命运?”齐墨真的是要惊呆了,张大的嘴巴就像要把人一口吞下,“你你你说命运?deiny? ”
还真的点头了!
“!”爆粗口的齐墨气愤、担忧更加无奈,“你你你别说你是一见钟情了。”
没有回答。
齐墨气急,忍不住又站起身,望了眼二楼的浴室,“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了解他吗?怎么就一见钟情了,还扯上命运。”
齐墨觉得他一生的惊吓都在今天,“你知道他几岁吗?家住何方?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的?这些你都清楚?”
张起灵平静看着一副化身媒婆样式的墨镜男在面前手舞足蹈,皱皱眉头,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齐墨算是说不动了,也没打算能说动。他端起水杯,大喝一口,刚才连灌一瓶红酒,现在酒劲上来,头痛。
突然,“咚一一”重物落地的声音,二楼浴室。
与此同时,张起灵蓦地站起身,盯着没撤的齐墨。
齐墨瞥了眼那明显的逐客令,无奈地叹口气,“哎,算了。我也不管他是谁了,只要他不是别有用心就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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