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老用力拍了拍韩长生的肩:“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安元提醒,我们都忽略了这一层!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咱们岳华派的大弟子!既如此,你们就偷偷溜出去,赶紧回岳华派去吧。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剩下两位长老也对韩长生竖起了大拇指。
韩长生:“……”
不管到底被人误会了什么,能够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总是好的。三位长老让安元和几位弟子护着韩长生先行离开,他们来料理后事。
要偷偷地走,自然不会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安元先把韩长生带回房间,递给他一副草帽和面纱,对他绝美一笑:“没想到大师兄也会有用上这东西的一天,我们师兄弟真是同病相怜了。唉,有时候人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
韩长生:“……”他又想揍人了。
韩长生和安元带上草帽和面纱,长老们安排三名弟子跟着他们偷偷从客栈的后门离开,好在整个岳阳镇都很混乱,他们没有穿岳华派的弟子服,混迹在热闹的人群中,很快就顺利挤了出去。
没多久,几人出了岳阳镇,准备上岳华山。
在岳华山脚下有个小亭子,供人歇脚用。亭子里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坐在亭子门口,背靠着柱子,衣衫褴褛,胡茬邋遢,看模样像是个流浪的乞丐。从岳华派的弟子们发现他一直到他们走到茶亭附近,老人一动都没有动,甚至胸膛也不见起伏。
几名岳华派的弟子小声议论道:“看那老人家,该不是死了吧?”“好像是啊,看年纪都有八|九十岁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子女吗?真可怜啊。”
安元犹豫了一会儿,解下腰间的水囊,摸了摸怀里的干粮,准备向那老人走去。
“唉哟!”韩长生突然痛叫了一声。
安元立刻回头,把水囊匆匆塞回腰间,着急地看着韩长生:“大师兄你怎么了?”
韩长生摘掉头上的草帽,用没有受伤的手扯了扯衣领。天气太热了,他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闷出一身汗,汗水顺着胳膊往下流,流到了伤口上,一阵抽痛。
韩长生烦躁地扯了扯被打湿的绷带。安元按住他的胳膊,从包裹里取出一卷新的绷带,道:“别动。”
韩长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手伸给他,安元帮他换起了药。
这时候,又有两个年轻剑客从岳阳镇的方向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一个是矮个麻子脸,另一个是瘦高个。
瘦高个说:“妈的,真是晦气,阴阳双煞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居然被岳华派那帮窝囊废给杀了,害我们白跑这一趟。”
“就是,枉费我们一听说阴阳双煞的消息就连夜赶过来,半个月没睡好觉了!本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下下岳华派的面子,结果……真太他妈可恨了!”
“那什么李九龙,听都没听说过,出来之前掌门叮嘱我们小心岳华派的二弟子皇甫啥啥啥啥……妈的那个破名字听了一百遍也记不住……说那家伙是个人中龙凤,小心别栽在他手里,结果呢,这回根本没他的事,反而被姓李的出了把大风头。”
几个岳华派弟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顿时都恼怒不已,安元一边为韩长生换药,一边示意其他弟子稍安勿躁:“不必理睬。”
那几名弟子见安元都这样说了,只好忍下一口气,对着那两人直瞪眼。
瘦高个捅了捅矮麻子:“唉,前面那几个,不会是岳华派的人吧?”
矮麻子不屑道:“岳华派的窝囊废们不是还在岳阳镇里威风着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了抓个阴阳双煞,他们居然派了几十个弟子和三个长老出来,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只会打群架的窝囊废。”
瘦高个似乎感受到了岳华派弟子们不善的目光,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就算前头那几个是岳华派的,他们还没不到七个人,连打群架的资格都没有。”这话说的声都比刚才大,似乎就是故意说给安元他们听的。
这两人说的,自然是嘲讽岳华派的七星剑阵了。岳华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直比较尴尬,他们是名门,他们的阵法又是极为有名的,尤其是七星剑阵,会摆剑阵的七个入门级弟子甚至能困住七个中高手,若是相同水平之下,以七打三五十都不是难题。但门派中的弟子个人单打独斗的能力往往只能跟小门派一较高下,与其他名门剑派相较明显弱上许多。但这就导致很多人对于岳华派有非议,同为名门剑派的其他门派中有不少都看不起岳华派。
安元帮韩长生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大师兄,好了,还疼吗?”
韩长生试着动了动手。疼自然还是疼的,毕竟伤口还没愈合,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一名弟子道:“大师兄,二师兄,那两人太嚣张了,我们真的不要给他们点教训吗?”
安元淡淡道:“君子有容人之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长生乐呵呵地点头。那两个家伙快点再多说一点啊,刚才他真是听得津津有味,听这些名门正派互相撕逼什么的简直太愉快了!
一名弟子盯着他们的脚步看了一会儿,恨声道:“他们是云霄派的人吧!”
云霄派与岳华派一样同为江湖十大剑派之一,只不过跟岳华派截然相反的是,云霄派极其重视弟子单打独斗的能力,几乎没有任何配合以及阵法,云霄派的弟子若是单挑打擂估计在十大剑派之中能排到首位,可若是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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