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茂才,你有种,敢坑老子!今天老子在这里亏了一千多,这笔钱你必须给老子补回来。你看着办!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周庆虎气急败坏地上了车,扔下几句狠话,一溜烟跑掉了。
马茂才哭丧着脸看着地上的几个碗,气恼地大声问道:“你们哪个娘偷人的没来退碗?莫以为我不晓得,这碗底刻着名字的。要是等我晓得了是谁家的碗,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马茂才只顾着向村里人发狠话,没注意脚底下,一不小心踩了一个砖头,摔了个狗吃屎,手中的碗全部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马茂才的脸当时就绿了,一千多啊!一两个月工资了!
“长平叔,你也太不是人了。马干部好心好意帮大家,现在生意没做成,你也不能坑了马干部啊?”刘松兰跳了出来。
罗长平嘿嘿一笑:“松兰,何麻湾也就你最着紧马干部啊。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刚刚回去拿钱去了,刚准备跟马干部讲,结果马干部就摔跤了。你说这事整的。这碗周老板都是出五十块钱一个的。现在全打烂了,这个怎么算呢?”
马茂才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以为你这碗真的值五十块钱一个啊?周老板不过是想过来买罗广福家的玲珑床,要不然会买你们几个破碗?”
马茂才憋不住火,结果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原来你们是来骗广福家的古董床的啊。但是之前你们不是这么讲的呀。周老板讲我们的碗是什么官窑出产的。值点钱。五十块钱一口价买我们的。你现在把碗打烂了,就说不值钱了。这到哪里说理去?你是干部,我不敢得罪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罗长平不紧不慢地说道。
“长平叔,你这是不讲道理啊。你刚才分明就站在这里,要是早一点出来把碗钱退了,把碗拿回去了,这些碗又怎么会打烂?现在碗打烂了,难道你还要让马干部一个人背上啊?”刘松兰对马茂才比对他男人罗兴泉好多了。
“松兰,今天这事情就怪了呀。马干部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着紧干什么?晓得的还晓得你男人家是罗兴泉,不晓得的还以为你男人是马茂才哩!”罗长平也是被刘松兰惹火了,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刘松兰脸色一下子变了:“罗长平,你个老不死的,满嘴喷粪!”
刘松兰立即放起泼来,她其实是心里紧张,毕竟是干了不光彩的事情。
马茂才连忙说道:“盐可以乱放,话不可以乱讲。老人家,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这碗打碎了,算我倒霉。但是你莫乱诬陷人呢!这种事情是会出人命的!”
罗长平哼了一声:“有些人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讲得?”
刘松兰一听马茂才刚才说到“出人命”立即哭喊着往家里跑。
“长平,你个闯天祸的,刘松兰要是想不开,呷了农药,闹出人命,看你怎么收场!”肖春秀看出事情不对,大声说道。
何麻湾的人连忙向刘松兰追了过去。
何麻湾这样的农村里,农户家里是家家都有农药的。其中有一些是剧毒的,像老鼠药、除草剂、有机磷之类的农药。加上农村交通不便,一旦喝了农药,往往因为抢救不及时而导致死亡。
刘松兰以前经常跟罗兴泉吵架,动不动就以喝农药相威胁。刘松兰与马茂才的fēng_liú韵事,全村人都晓得,罗兴泉不可能不听到一点风声。罗兴泉也不是没有跟刘松兰闹过。但是每次刘松兰都是拿着一个农药瓶子跟罗兴泉对抗,罗兴泉没有捉奸在床,也怕闹出人命,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猫一旦尝到了腥味,就改不了偷腥的毛病,刘松兰此后一有机会就会跟马茂才厮混。罗兴泉本来就比较软弱,久而久之竟然习惯性容忍了。
刘松兰家床底下放了一个装了半瓶的甲胺磷瓶子。甲胺磷是剧毒农药,因为毒性强,早已经禁止在农产品上使用了。这个瓶子里装的其实也不是甲胺磷。这个瓶子是刘松兰特地留下来的。瓶子用肥皂水洗了不晓得多少遍,然后再往里面装了水进去。刘松兰是个怕死的女人,让她喝农药她才不干哩。
刘松兰跑得不快,一边跑一边还向后面大声嚎啕:“你们谁都不要来拦我,让我死了算了。罗长平!你个老不死的!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松兰一路趔趔趄趄地,刚好让何麻湾的人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冲进屋里,便到床底下拿起那个甲胺磷瓶子。刘松兰读的书不多,甲胺磷这三个字其实也认不全。不过用了这么多年了,这瓶子也太熟悉了。不过刘松兰拿瓶子的时候,瓶子上黏糊糊的,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刘松兰也不在意,仔细看了一下,是这个瓶子没错,里面的液体好像多了一点。这个细节,刘松兰则没有注意到。
刘松兰抓着甲胺磷瓶子跑到大门口,飞快地拧开盖子,向着村里人喊道:“今天你们谁都不要拦我!让我早死早投胎。免得活在这世上下贱,让有些人嚼舌头。罗长平!你个老不死的。我今天呷了农药,都是你害的!”
刘松兰说完拿起瓶子就往口里大口大口地灌,这水一入口,刘松兰就感觉味道有些不对了。才喝了两大口,肖霞就已经冲上来抢掉了刘松兰手里的瓶子,往瓶子里看了一眼,立即大声惊呼起来:“是甲胺磷!不得了了!快打电话喊救护车啊!”
“快看快看!刘松兰冒白沫了!”肖春秀指着刘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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