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林一走,刘宇琨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全然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
刘宇琨手机里只有陈小辉的电话,因为平时只要有陈小辉的电话就够了。他认为只有陈小辉才够格跟他通电话。没想到,当他打不通陈小辉的电话的时候,他便捉瞎了。
陈小辉的电话应该就是郑凯航最开始给郑东林打电话时用的那一部。之前陈小辉就用那部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郑凯航挂上电话没多久,电话便因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
郑东林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改变,肯定是得到了他儿子确切的消息。甚至已经确保他儿子已经安全了。但是刘宇琨有些搞不明白,陈小辉他们五个人把一个初中生弄到农村里,还能够出什么样的意外。最后还能够让人给跑掉了。
刘宇琨还不得不考虑,一旦郑东林的儿子逃脱了,公安局会不会抓到陈小辉几个?抓到陈小辉几个会不会牵连到自己?问题像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地从心里冒出来。
开发区商业区工地上,罗树成躺在一张躺椅上哼着家乡的小调:么子弯弯弯上天,月亮弯弯弯上天;么子弯弯可耕田,犁头弯弯可耕田;么子弯弯脚下踩,泥鳅弯弯脚下踩……
日子真是那个惬意啊,马上又是一笔钱到裤兜兜里来。想起这个,罗树成就乐得想唱出来。
“罗树成!”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哪个喊我?”罗树成奇怪地从躺椅上翻身起来。
“你就是罗树成?”来了三个陌生人,说着普通话。
“是我。么子事?”罗树成的普通话还是带着浓浓的何麻湾的味道。
“你是罗树成就没错了。抓起来!”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国字脸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声令下。
国字脸身边的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立即扑了上去,直接将罗树成按倒在地上,那把躺椅直接翻转了过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个年轻小伙子中的一个,从裤兜上掏出一副铐子出来,咔嚓一声,就将罗树成铐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罗树成大喊了起来。
“闭嘴!”国字脸怒喝一声。
“救命啊!快来救命啊!”罗树成慌了,还以为被人给绑架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何麻湾的人都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罗志刚走向前来问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我是泰和派出所所长马博城。罗树成涉嫌犯罪,我们要带回去进行调查。你们准备妨碍公务么?”马博城亮明了身份。
“不敢不敢。他是我们建筑队的包工头,他应该不会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啊。而且,这两天他一直在工地哪都没有去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罗志刚疑惑地问道。
“对啊,我什么都没干。我怎么可能犯罪呢?”罗树成也连忙说道。
“你有没有犯罪,到了派出所,我们自然会查清楚。带走!”马博城一挥手,两名年轻的派出所民警立即押着罗树成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看着罗树成被派出所的民警押走,何麻湾的民工们一个个傻眼了。
“树成被抓起来了,我们工钱问谁要去?”罗永利突然大喊一声。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呀!
罗大勇彻底傻眼了,当初罗树成鼓动大伙背叛罗正江,他愣头愣脑的也跟着干,结果干了几个月活,不仅没赚着钱,还欠了罗志刚两口子一笔伙食费。现在想回家,连路费钱都没有了。
罗志刚将何麻湾人全部喊了过来:“现在树成被派出所带走了,我们的工钱就没着落了。大伙看是不是去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他犯的事不大,我们就将他保出来。怎么也要让他给我们去把工资讨回来。毕竟世德房产那边只认罗树成,我们谁去都不管用。”
“问题是,这笔钱怎么算?要是保出来,他还是要不到钱,我们岂不是白费一笔钱?”罗永利问道。
“永利,话可不能这么说,大伙都是乡里乡亲的。在外面要抱成一团。不然只有受欺负。现在树成有难,我们能不帮忙么?”罗志刚其实是舍不得现在这个捞钱的位置。他婆娘曹美英每天可以从村里人身上捞一笔可观的伙食费。如果罗树成进去了,换另外一个人来包工,他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志刚,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们这里面也就你们两口子得了树成的好处,要去保他你自己去。我反正是不会去的。几个工地打桩的工钱,树成都说没领到,但是那也是树成的一面之词。他真实有没有领到,谁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连吃饭都没钱了,拿什么去保他?反正,工地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干了。我现在就去入厂。”罗大勇猛然站起来,走到工棚里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到一个蛇皮袋里面,扛在肩上就大步往外走。
罗永利连忙喊道:“大勇,我也跟你一起走!娘的,这里没法待下去了。”
罗永林也跑进工棚,没一会功夫,就背了一个蛇皮袋出来,飞快地向罗大勇追了过去。
罗大勇走了没多远,便回头大声喊道:“树成要是出来了,你们告诉他,过年的时候,我去找他要工钱!”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初还不如跟着正江干!”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正江离了我们,在城里干得风生水起。”
很多人都在叹息,不过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罗正江并不知道今天泰和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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