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也跪了下来:“臣等不敢。”
看着跪伏在地的三人,寒曦默顿时讲不出话来,“你们下去吧。”
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父皇为何要废后?”走到他身边,握住他正在揉太阳穴的手。
他抬头看我:“她三番两次害你,我怎能容她?”
“父皇切勿因徵儿得罪群臣。”龙椅宽大,我整个人缩了上去坐在他身边,头倚着他的肩膀。
“什么叫切勿得罪?我是玄离国之主,还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听到我的话他一下子气愤起来。
我轻轻搂住他的腰,看他表情放松了许多,然后掰正他的脸看着我,很认真地说:“父皇,徵儿这不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么?”趁他目色柔和注视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胸口的衣衫,那衣衫本来就没系紧,这么一扯,掉落半边露出了左边胸膛。
他低头一看,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叫好好的?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一圈圈绷带系在胸口,却仍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粉红的斑迹,衣服微塌,显得脖颈更加细长,上面一道浅浅的疤痕也是触目惊心。
“第一次见到你的身体,也是满身伤痕?”他的手抚摸上了绷带,拉下了我仅有一边搭在肩膀的衣衫。
他的手停在了胸口微红处,细柳般的眉毛轻轻挑起:“你怎地又扯裂了伤口?”
我撇了撇嘴,他的一只手穿到背后自后颈下落,一只手沿着伤处下滑探遍了每一寸肌肤:“你看好不容易让洛霖帮你治好了旧时伤痕,你又非要弄点出来,你不知道看到那些疤痕,便让人越想……”
“呃……想……想什么?”冰冷的手碰到了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那里升起一阵灼热之感,渐渐僵直起来。
“想欺负。”他邪邪地笑着说。
我无力地搭在他的身上,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玩具,任他把玩,他刚把我抱到腿上,就听见门外通传:“吏部尚书王大人求见。”
他本来还想装没有听见,急急地想扯我的腰带,我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从他身下下来,紧了紧袍子,转身看他一脸不甘的表情,不禁亲了一下他的唇瓣,便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叫他进来吧。”他的语气不善,看样子这个王大人得吃羹了,我捂着嘴偷笑着往前走,本来身上的燥热也散去不少。
又是牡丹园,我站在园边,看了进去,现在牡丹花已经调了不少,只有几株应季的还在冉冉盛开。
最后还是忍不住,我弯腰跪趴着钻了进去。
“四皇子咱回宫……”李福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断在了身后,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牡丹花种的很密,我拨开一层又一层花叶,当拨开最后一层,一道阳光射了下来,我眯着眼看了进去,只见那小片绿草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他穿着浅黄色的蜀锦长衫,不变的是衣裳上秀的牡丹,这次是用金丝线绣出的一朵千叶黄花,那朵黄牡丹花瓣纷繁复杂,层层开出若托出万丈白云,光彩照人,这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姚黄牡丹呢?
我悄悄地爬了过去,凑到他身边,只听见他呼吸和缓,想必是睡得正数,便大着胆子打量着他。
他一头乌黑长发铺了一地,远山似的锋眉微微皱起,我伸出手指按了下去,尽然抚平了眉头,那往日墨玉一般的眼珠被眼帘遮住,纤长的睫毛如蝴蝶展翅缓缓抖动,我的手滑过他挺直的鼻梁留在鼻尖轻轻地戳了一下,兀自笑笑,只见他喉咙轻轻抖动,发出一声很低的声音,然后又继续沉睡,我的手落在他的唇上,来回轻扫,那浅樱般的薄唇微微张开,不知怎的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俯身上去,伸出舌头,舌尖滑过樱唇,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愉悦。
忽然一只手拔掉了我发间的玉钗,头发如瀑布一般抖落,将我和他的脸笼罩其中,他缓缓睁眼,那深黑的瞳孔带着笑意凝视着我:“四皇子,好雅兴啊。”
看他语带嘲弄,我一气竟又送上了红唇堵住了他让我有些生气的嘴,舌尖勾住了他微启的贝齿,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温柔地回应我的吻,唇间湿滑若饮珍珠美泉。
这一次他仿佛也陷入迷恋,他微睁的双目被浓密的睫毛遮挡,露出一丝迷茫的视线,我拉着他的手进入我的衣襟,他碰到我的皮肤后,眼中迷离之色更甚,他的手终于开始不规则地抚摸着我,只是碰到胸口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我的伤口。
我低呼了一声,反而拉回了他的神志,他忙抽回了手推开了我,我低头一看胸口的殷红更胜,早些时候为了博得寒曦默的怜悯特意弄裂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些。
“你总是这样。”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竟然将我推开,然后又过来温柔地将我扶起来,看着我胸口的血红。
“你不是说,我不是我么?”我赌气地转过身背对他。
“紫徵,我怕你想起之后会恨我。”他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背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啊?”他叹了口气,温温的吹在我的身上。
“要是我回不去了呢?”我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一直在颤抖,听我这么一说,越发抖的厉害。
我回过身,看着他,他的手指划过脸庞,我说:“要是我永远也变不会以前的寒紫徵呢?”低头吻住了他。
他终于笑了,他拢住我的肩头,含住了我的吻。
我想这一刻我又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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