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种恐惧,有种敬重,更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默默演变着。
他们不让我再干任何活,他们将我塞到一个干巴巴的洞里面,几天几夜不出来。偶尔,他们会送些我必须的面包来,但,我没有吃,我的嘴已经干渴不知成了什么,连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我的气息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昏迷中,天洛萨来了,好不容易端了一点精水过来让我喝,我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流了泪。
从来没有一种感觉,能比此刻幸福,也从来没有一种感觉,能比此刻幸运。
我总是不死,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醒来之后,浑浑噩噩中,从天洛萨那里得知,因为那个人的死,惊动了上面的人,然后,他们下来查,便将如今棚子里居住的几个议员全部撤了,并押送到城市里面,接受管理者的审判。
而此刻,这里没有议员,也没有管理者,棚子里面不敢住人,这里的人们开始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然后,他们想请我回去,想请我回去主持事物。
我没有答应,我只让他们白天的时候去到山上去电集石,然后,晚上的时候,全部挤到那个棚子里面,该疗伤的疗伤,该温暖的温暖。
人们看着彼此的视线开始变得和睦,人们看着自己慢慢好转的身子,充满了感激。
而我在同时,也很惊讶的发现,那些电集石,不但有着取暖和照明的功效,就连对身体上的伤口,疗效也是极好的。
没有过多长时间,我渐渐的咳嗽没有那么重了,能够扶着一根棍子站起来,眺望天空好久好久,也能走一些力所能及的路,而较之我稍轻的伤者也都渐渐的恢复过来,对于我的感激,更是无话可说。
但当他们选择让我管理他们,带领他们创造更好生活的时候,我依旧拒绝了。
我选择了离开,然后,将这一切,交给了天洛萨。
我告诉天洛萨,说我要去找我的飞船,若有一天,有飞船,有如我一般这样的人来的时候,那便是我降临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如第一次一样,用四条腿抱着我,紧紧的,紧紧的。
然后,我们离别。
而我不知,就在我们离别了那么那么久之后,我对他的承诺实现,然而,我的降临,所带给他们的灾难,较之他们之前所受的那种哭,更加的惨淡。
我不知道,为何在当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若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定不会,定不会许下如此的承诺来。
或许,他们会怪我,或许,他们会恨我,但,我当时不知,现在不知,未来也并不知。
是命。
命指引我离开他们,去到他们所说的管理者所在的城市里面去。
说是城市,其实,和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几乎上是差不多的样子。
高高的楼房,奢华的酒吧,各种奔跑的破烂汽车,还有,身形各种各样的外星球人。
偶尔,我也会遇到一两个如我一样的,我们会说说话,会聊聊天。
但我们总说不到一块去。
因为我在王宫,而他们在宫外,对于当时我所处的身份来说,又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生活部分中的一星半点,所以,往往在话说还不到一半,那些人就瞪大了一双眼只盯着我看,然后,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互相牵着手惊恐的离去。
渐渐的,我感觉越来越孤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这么感到寂寞了。
他们是人,我也是人,身为同类,就像是在很久之前见到老乡一样,然而,他们却抛弃了我,实实在在的抛弃了我,没有任何语言,只用行动就将我抛到了一边。
然后,我被他们所遗弃,同时我也被其他更多星球上的人所遗弃,他们不屑看到我,虽然我身上已经没有伤,但我的孤独和自傲,在这个大城市里面,明显就很是让他们疑惑。
他们工作拉帮结伙,他们娱乐拉帮结派,他们总是很热闹,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是一群一群的,而我,总是孤独,总是一个人,所以,他们看我的眼光更加的犀利,就像是看一个异教徒一样,我浑身发毛,但没有办法。
白天的时候,我尽量的躲着他们,晚上的时候,才出来,跑到一些饭店和食粮的地方去偷一些东西吃,被追打的时候,我也总是能跑得很快,于是,我的坏名声就在这个时候,被渲染起来。
终于有一天,他们实在难以容忍我的罪恶,便联名将我送上了法庭。
说起来,这并不是法庭,而是一个由最基层的管理者建立的维护和谐的组织,就像之前的派出所和警察局一样,我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只是被拷了一双手铐,第二天的时候,站到一个审判庭上。
审判庭上有很多人,他们虽然在心底里面远离我,却不得不说,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想要靠近我,想要了解我,这是一种人类最常有的心态。
而我,并没有给他们了解我的机会,在审判庭上,我也一句话不说,他们问我什么,我只是点着头,摇着头,然后审判的那几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便面面相觑着商量着,直等了好久好久,他们才告诉我说,让我去到某个地方服役。
服役,算是一种军队的称呼,这里也是如此。
然而,当审判者最终判出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旁边观看的那些人惊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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