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反差太大了,明明他昨晚才抱着阳阳拖着伤腿,被人一棍轮在背上,明明昨晚他还坐在深夜的马路边,对哭泣不止发着烧的阳阳绝望心焦,明明刚才他还一个人躺在床上,忍着剧痛重新正骨,想着今后几个月的生计,突然峰回路转,阳阳美美的握着小勺子挖着香滑的蛋羹,有人拿着湿巾给他擦手。
温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眨眨眼回过神来,靳野已经把湿巾团吧团吧丢进了垃圾桶,把他推到病床前,端了一碗撒着几叶翠绿的香菜,滴着几滴香油的蛋羹给他。阳阳从食盒里拿着一双筷子递给温凉:“爸爸,吃饭~”
温凉说:“阳阳快吃,爸爸不饿。”然后自己推着轮椅,往病房外走去。
靳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跟着他出去了。
温凉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靳野这么想着,掩上门,回头对猎物(?)露出惑人的微笑。
“靳野,我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恐怕你要失望了。”温凉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漠的仰视靳野,薄薄的嘴唇毫不留情的说出凉薄的话来。靳野觉得自己真是跟宫灿一样,讨好人的时候就没自尊没脸面什么都不要了,甚至还贱贱的在心里窃喜觉得人又穷又凶真是太性感了。
他微微一笑,说出昨晚就想好了的说辞:“我希望你回来工作。”接着解释道,“我需要有人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大个儿成了个什么埋汰样子。”
温凉看了眼病房里,疑惑道:“就为这个?”
靳野恰当的摆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你不知道这条臭狗多挑剔,拜托你赶快回来吧,工资好说。”进一步影帝上身,眉目间露出一丝歉意,“上次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新床单我拿到了,钱也会补给你。”
其实那条床单早丧身大马路见鬼去了,我们靳大少说的跟真的似的。
这回轮到温凉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别人一客气,他脑子就不转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本来就该赔给你的。”
“那你是答应了?”
“嗯,不过得等我的腿好了之后……”
“没问题,那你先来家里看看狗吧,你走了后大个儿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诶……好吧。”
温凉看着眼前这只身上挂满絮状物的看不清面目的狗状物,额角挂满了黑线。
大个儿确实变得很埋汰,身上的狗骚味儿隔八条大马路都能闻见,但是它哪里憔悴了?它分明瞪着两只天真的大眼睛给啥吃啥见人就躺下分开后腿晾丁丁一点点心理问题都没有好吗?
靳野一开门大个儿就狗腿兮兮的弓着背塌着耳朵凑上来,被一脚踹到屁股上,才哼哼唧唧的往温凉这里凑。
靳野:“看,它多亲你。”
温凉:“……”
拿钱就得办事,温凉自己推着轮椅,把橡胶管接到水龙头上,勉强给大个儿冲洗了下。
洁癖怪靳野远远地站在廊下,看着那个人实实在在的呆在他视线里,心里莫名的感到了满足。大概之前真是被虐惨了,才这么一点点的缓和就能让他唏嘘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 搬着小本去了小表弟家蹭网~我终于能上网了!!!
☆、第二十九章
靳野就这么简单的又腻上温凉了。
有大概一个礼拜那么久,公司里是个人都知道太子爷心情好,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晚上下班的时候会在楼下面包新语里买个蛋糕。嘴角扬着一个少见的弧度,露出一些白森森的牙齿,用鳄鱼的微笑来形容这位油盐不进的小哥再合适不过了。
“太子爷搞对象了”这个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直到传进宫灿的耳朵里,丫在靳野办公室里笑的人仰马翻,靳野拿白眼翻他,点上一支烟,冷淡道:“笑个屁。”
“噗哈哈哈哈,搞对象了?噗哈哈哈哈,人家现在记住你名字了么,靳先生?”
靳野急赤白脸的反驳道:“废话,他现在叫我靳野……先生……”说到后头自己都底气不足了。
“啥?靳野还是先生?噗哈哈哈哈……”
“得了吧你,你还不是昨晚才睡了那个舞男,欲求不满啧啧啧。”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靳野又白了他一眼:“宫灿,那是我的店。”
“你你你不会跟我相好的告密吧?”
靳野觉得再继续翻白眼自己眼睛可能受不了,打断他:“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宫灿终于正经起来,装模作样的吭了吭嗓子:“虽然这会儿内军火生意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按理说我不该管,但是——你这阵子是不是疏忽了你爸那边?”
不用多提醒,靳野一点就透:“那个小娘皮子,早该给他掐死。”
“诶~”宫灿毫无心理压力的对着靳野的黑脸挤了挤眼睛,“别啊,你要是烦他就把内孩子交给我,我给你调教几天……”
靳野已经没空听他满嘴跑火车了,拎起外套开始赶人。
温凉的腿不方便,按照医生的说法,至少还要将养一个月。靳野跟他去看了他在城中村租的小单间,环境那叫一个脏乱差。温凉笑着说幸亏租的是一楼,不然坐着轮椅还上不去了。
靳野横眉竖目:“幸亏?!”
一楼正是最便宜的单间,终日窝缩在黑暗中,进屋不开灯连床都看不见。之前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就够憋屈了,现在倒好,弄了这么个地方住!这个人这么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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