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停好车,秘书就接到楼下门卫的信报,夺命似的开始打他的电话。
“亲爱的啊,憋打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出电梯最后一次按掉手机上的电话,潘维对着火冒三丈的秘书笑了笑,“来来来,叫上他们开个会,有事说事没事签字了啊。”
“就等着您了呢。”秘书咬牙切齿地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内线电话,挨个拨给几个办公室。
他们公司最近和某电视台谈了一个大型选秀的合作项目,现在正在前期规划阶段,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潘维这两天也没好过,每天晚上都跟陪酒似的,赶场子东一家西一家,一个晚上连口饭都捞不着吃,半夜还要跟他们开会。天天被工作折腾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
等到他发现自己跟保命丹一样的药已经吃完了的时候,潘维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去复查了。
酒是真没机会戒,但他好歹其他都遵了医嘱了。手上握着病例,潘维赶在医院门诊快下班之前去跑到b市医院去挂了个号,直奔熟悉的三楼科室。
要说为什么特意要跑到b市来瞧吧,潘维一是觉得在a市实在熟人太多,不说医院里的医生到时候嘴碎说出去,就算是意外撞见个谁他自己想想就都挺害羞的;二来他也是觉得,b市这两个老先生也实在有意思。
敲门进去的时候,医生又刚好在看报。看到潘维来了啧了一声:“坐吧。”
拿到方子潘维撒腿就冲下楼去配药,药房的几个小姐姐本来都换衣服正准备下班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潘维,往小窗口一站讨好地眨眨眼睛,她们也还是妥协着去拿东西了。
但中药就比较麻烦了。
潘维要的是煎好的,现在这个点儿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拿着号子明天再来取。
和两个老先生道了谢,坐在他们办公室又聊了会儿天,潘维这才卡着他们的下班铃一起下楼梯。途中经过二楼的时候,潘维看到里面还是人声鼎沸的模样,啧啧摇了摇头。
“小傅也真是不容易。”老先生也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回过身来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每天对着这么一群人,老头子我可能光是气都有可能气死。”
都是家长带着十来岁的孩子,家长们偶然间推搡到高嗓子争论的声音就不说了,光是一群小孩儿的尖叫和嬉笑就够讨人嫌的,更不用说还有些素质不行的人叉着腰站在傅锦之门口大声叫骂着说他骗钱不给孩子看病。
“最厉害的时候哟。”医生拍着潘维的肩膀说,“凌晨四点啊我跟你讲!小孩子都睡了不知道几觉了,家长也都是被护士叫醒的。就堵在办公室面前不给傅医生走,傅医生那天出来就直接被拉去急诊了。这部,这个礼拜医院强制性限号了,说再不这样傅医生还没到三十就要过劳死了。”
“诶咦——”潘维皱着眉毛瘪着嘴,“真过分。”
披着医生的褂子干着奴才的活儿啊。
一路听两个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说道,潘维笑着继续把人送到了门口的公交车站,自己才折回地下车库拿车。医院的车库车流量很大,潘维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路车等在栏杆前边儿排队拿卡,队伍拉得老长。吹着口哨往里边走,他到处搜寻着自己洗的白白的小座驾。
踮着脚站在大致停车的地方,潘维眯着眼睛四周环视着。只不过车是真没找着,熟人倒是看见了一个。
傅锦之那修长的身影实在是打眼,脱个外套都跟拍杂志似的,甩上车门的动作也格外潇洒利落。潘维啧啧摇头,心想要是能签上这个人,自己绝对有把握让今年的业绩再增长几个点啊。
傅锦之刚想坐进驾驶座,却不留神在反光镜里看到了后面的潘维。
刚想起身去打个招呼,傅锦之腿都还没伸直,就听见后面爆发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卧槽,回声在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连忙起身跑过去,连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
“怎么了?”
潘维正蹲在地上,肩膀向内缩着,脸朝向车身看不清表情。傅锦之还以为他是撞到了东西或者突然肚子疼,连忙蹲下去掰过他的肩膀转向自己,半个身子环着潘维,几乎形成了一个搂抱的姿势:“怎么了??”
“没…没怎么。”潘维看着傅锦之紧张的神色,有点不自在地顿了顿,指向旁边的车轮胎,“我车轮胎被扎了。”
傅锦之本来绷直的肌肉瞬间卸下了力道,有点儿无语地皱眉顺着潘维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玛莎拉蒂的轮胎上被戳了俩长钉子,还有点儿散碎的玻璃片。
放下揽着潘维肩膀的手,傅锦之凑过去看了看:“医院外墙在装修,你是不是轧着工地过来的?”
看着潘维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傅锦之无奈:“找车拖走来修吧,你这样也开不回去。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潘维想了想,答应了。
好歹自己也算是救过人家命的人,还顺带帮他保管了两天的衣服,怎么着也算有个交情。这时候推脱,实在显得矫情。
蹲在地上给保险公司和助理分别打了个电话,潘维的语气倒还算好:“对,b市医院地下车库。我这车是不是你给联系过的定点维修的?你找个拖车过来帮我拉回去。诶亚别那么凶啊,这个周末加班给你双倍工资好不好,不够?诶呀那就三倍。别在意那么多了,求你了呗。诶傅医生拉一把我我蹲麻了。”傅锦之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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