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笑了笑:“我估计今儿晚上二淼起码得摸半小时。”
“为什么要剃个光头啊?”蒋丞小声问,“原来不是挺好的么。”
“那个花纹,”顾飞拿出手机趴在桌上扒拉着,“不想留着了。”
“我一直也没问过你,”蒋丞想了想,“你那个音符,跟丁竹心耳朵上那个,是不是一套的?”
“……算是吧,之前一块儿弄的,”顾飞说得有些犹豫,“挺长时间了,也一直没换。”
“哦,”蒋丞小声说,“一块儿玩乐队的时候吗?”
“嗯,”顾飞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你居然……”
“什么?”蒋丞问。
“没吃醋?”顾飞说。
“啊,”蒋丞愣了愣,“我□□忘了。”
顾飞乐了,对着手机屏幕笑着。
蒋丞啧了一声没说话。
吃醋还真是一不小心就忘了吃,大概是因为现在这个阶段,跟顾飞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根本没有吃醋的缝隙。
不过一旦想起来了,就觉得这个醋不吃白不吃了。
虽然不是什么情侣玩意儿,但也是跟丁竹心之间特有的某种联系,这么一想,蒋丞顿时就跟“老徐都知道你喝茶但我不知道”似的有些不爽。
情侣玩意儿。
其实挺幼稚的,他一直觉得弄这些东西很傻逼,初中往下的低龄层才爱干这种事儿……但是现在,他扫了顾飞一眼,他感觉自己强烈地想在顾飞身上的什么地方打下自己的标记。
啧啧。
按学霸的理性分析,自己现在这种心态,就叫太喜欢了所以产生的强烈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66章
连续好几天,四中文科楼的注意力都在顾飞的脑袋上,之所以说文科楼,是因为蒋丞的活动范围也就在文科楼,下了楼除了去厕所,别的地方他一般不会经过。
贴吧里也挺热闹,各种偷拍展示,但顾飞的脑袋除了那天被老徐强行摘了帽子检查的时候有人拍到了个头顶之外,再也没有人拍到过全貌。
全貌只有蒋丞观察了,不仅观察,还是细致地观察,不仅细致地观察,还一有时间就上手摸。
“我就想问问你还写不写作业了?”顾飞坐在床边,看着右手拿笔正在写作业,左手一直放在他脑袋上的蒋丞,“不说写完了出去吃宵夜呢么。”
“放心,”蒋丞说,“你只要不吵我,我作业一会儿就能写完,你们四中这作业,也就打发要饭的水平。”
“你不还要写原来附中那份么。”顾飞说。
“我晚上可以写,自习也可以写,”蒋丞的手指在他脑袋上搓着,“哎这才两两天,就扎手了啊。”
“你以为呢,”顾飞也懒得再反抗了,低头接着玩手机,“你要不这么老摸,还能长得更快点儿,我现在都担心让你摸秃了。”
“哎,”蒋丞偏过头,“你讨厌别人摸你脑袋么?”
“不知道,”顾飞说,“也没人敢摸我脑袋,除了你和顾二淼。”
“好歹是男朋友,总得有点儿特权吧,”蒋丞笑了笑,侧过身抱住他的脑袋,在头顶上亲了一口,“可惜你不摘帽子,要不我怎么也得在这儿啃个牙印出来。”
“腰上那个刚消。”顾飞说。
“我脖子上的也刚消呢。”蒋丞啧了一声。
情侣牙印,这事儿蒋丞没少想,甚至还想过去纹一对儿牙印,但一直也没跟顾飞说,觉得有点儿傻逼,太少女。
而且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快生日了。
生日该怎么过,他跟顾飞的生日都在暑假,一头一尾,可以合起来一块儿过,强行同年同月同日生。
从小到大,他的生日都挺没意思的,正生日那天只能待在家里,同学是不会请到家里来的,因为太闹腾,要想跟同学出去只能提前或者延后。
但虽说非要在家过,在家过也没从来没过出什么花样来,永远都是一家人一块儿吃碗面,就连个生日蛋糕都不会买,因为这种甜食吃了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
然后就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由父母指出你这一年来的不足之处,提出对你的期待。连工作总结都会有个环节是对自己的肯定,但别说平时,就是在生日这天蒋丞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肯定,永远都是不足,不够,不行,需要提高,需要进步,需要努力……每次蒋丞都觉得憋气得很,在生日那天就会浑身别扭,看什么都不顺眼,差不多每年生日都会跟家人大吵一场。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像他一样,在不断地否定中挣扎出了一身的刺儿。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可以自己做主过一个生日,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轻松地面对这个日子。
虽然现在这个日子跟李保国有着很直接的关系,但他并不介意,只是在想到李保国的时候会有些郁闷。
李保国那边的情况他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李保国自打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只去过两次社区医院,拿了些止咳的药。
蒋丞是在半个月之后才接到了他的电话。
“今天晚上你哥和你姐都过来,”李保国说,“你不是要叫他们过来吗。”
“嗯,”蒋丞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场上的人,“我放了学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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