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如果您不点酒的话,可以让开一下么很客气地问他,“我要去送酒。”
“我帮你……”承颀伸手去飞快绕开:“本吧规定,不可以劳烦客人动手。”
承颀看一眼,表情数变,终于转身离开。
主唱声音悠扬,在唱着:“it’ ...”
承颀听着,脚步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幸好这些年下来,对自己的控制能力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程度,而且早已经想到眼下这情况,心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准备。
可是,真正看到他和别人亲密,还是连呼吸都艰难。偏偏乐队唱的歌都跟他作对,好像在重复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死心吧。”
走出去,回到那间屋里,老板还在。承颀走到他面前欠你多少钱?我还。”
老板带着笑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还?你凭什么替他还?”
“我是他上司,我……他如果在外面欠钱,就不能把所有心思都用在工作上。”这话问得真利,承颀眼神变了几下,才回答。
是啊,他凭什连半个字都不肯跟他多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替他还钱?宁可在这里累死,也不愿意得到他的恩惠呢。
承颀想到这里,眸中光火全熄。数秒过后,却又恢复了清明。
没有资格也好,会引起对方厌恶也罢,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怎救出来。
老板一笑:“我也是他老板,你猜如果我让他别在你那里做了,专心在等吧工作,他会怎么说?”
承颀眼神一缩,瞪视老板怎么会喜欢这种工作……”
老板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英俊的脸上现出嘲讽:“你说,把他推下火坑的人,和至少救了他一命的人,相比,他会偏向哪一个?”
说完把那张纸放到承颀面前,对他笑笑。
承颀只觉天旋地转。
这张纸很熟悉很熟悉,正是签下的高利贷。
“消息,阻碍我找他的人,是你?”承颀问,“你想要什么?你打做什么?”
老板对他笑了:“总之不会是骗他信任骗他爱上,然后拍下做爱时的情景,在毕业晚会上放,更不会找他可以称得上亲人的人一起害他,让他借下高利贷被黑社会抓走,送到酒吧里卖……”
承颀咬紧牙关,尽量保持脸上神色不要有太大变化,手不停地颤抖,从指尖开始,到手臂都禁不住发颤。
“所以康副总,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用这种语气问我呢?”老板收回那张纸,折起放回怀中,脸上的笑有了明显的恶意,“就像一个杀人凶手责问火化尸体的人一样,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确实很好笑……”承颀开口,“但他身体并不很好,无论如何也不能经常在这种地方做事……”
“你觉得我厚颜无耻也好,猜想我有什么目的也无所谓,我绝不熬夜在酒吧工作。”承颀说,挑起眉,“你能阻碍我查证,也许你势力不小,来头很大……我不是真正混黑道的,但是至少还能给你添点麻烦……”
欠你的钱并不多,只要你要,我可以把康景给你……”承颀说,“只要你把那张纸给我放了……”
“那可不行,sidney也算是等吧的招牌,我怎么能放手呢?”老板看着承颀,笑容渐渐没去,眼底带了一丝沉思,“钱是次要的,至于你那个什么公司,我要它干嘛?人才是最重要的。”
“人……”老板的话进一步验证了承颀的猜想,他闭上眼,呼吸都艰涩,“人的话……你看我行么?”
“你?不行。”老板想都不想拒绝。
“我为什么不行?我来替他有什么不可以?我长得不行么,还是……别的我可以学……”承颀挤出这几个字。
被他害到这境地,那么现在,也是该还报自身的时候了。虽然承颀知道自己本性过硬,绝不是能居于人下的,更不可能刻意妩媚讨好,但是若……
“这个主要不看长相,而是技术。”老板说,“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真的能学吗?”
“当然能承受过的痛苦,他可以十倍承担下来,“怎么学?马上开始,等到我能代替他的时候,你就能放他自由了吧?”
“那你去外间看看emend是怎么调酒的,先学手法……”
“啊?”承颀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愣住了。
老板点头,笑着说:“是啊,sidney可是我们等吧的招牌调酒师呢,少了他我们可怎么办。”
原来是调酒。
承颀感觉自己像踩在空气中一样,全身都是软软的,是一种过度紧张之后的忽然放松。
等吧虽然是gay吧,但并不是sè_qíng服务的场所。当然如果客人彼此之间有交易,他们也没有办法管。不过服务生们一般都还算得上是正经工作人员,很少跟客人有太多牵扯。
虽然调酒很辛苦,但是并没有想他想象的那样,现在还在被迫做那种事情。
这么说来,也许还是要感谢那位秦老板的。只是那家伙口风真紧,怎么也套和他的渊源,更问那时的经历。
这人不简单,他是的,有他应该不会有事。
自己只要偷偷看着就好。
“其实sidney欠的那点钱,我本来也没有让他还的意思。”秦老板终于不捉弄他,微微笑着说,他长得非常漂亮,一笑间眼波流转,几乎可以称得上妩媚。
承颀皱起眉:“那你为何还要他在这里工作,这么辛苦工作,他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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